月光覆在他的锁骨上,光影又虚又冷,他的锁骨形状很好看。
再往上,男生凸起的喉结,瘦削的下巴,微抿着的唇。一双看什么都漫不经心的眼,瞳仁很深,黑沉沉的。
黑夜里,哪怕借着月光,也看不太清。
时浅想着晏辞大致是这副模样。
半蹲着仰头的动作维持久了,有些累,时浅昂着的小脑袋一点一点垂了下去,快要完全埋入膝盖的时候,下巴被人捏住了。
晏辞左手捏着时浅的下巴,迫使她抬高,歪头打量了会时浅。
纯是真的纯。
整个身子浸在月下,白得跟什么似得。
扣在时浅下巴上的大拇指往上移了移,压上了她的唇瓣,狠狠地揉了一下。
果然,毫无防备的小姑娘怕痛似的嗯了一声。
食指指尖覆上了时浅的眼尾,触了触,湿漉漉的。刚哭过。
最怕她这幅模样。
右手搭在时浅肩膀上,晏辞轻轻推了推,时浅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整个人的后背贴上了沙发,压在她唇上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揉着。
左腿曲起抵在沙发上,晏辞倾身,抽走了自己的手指,咬上了时浅的唇瓣。
他刚抽过烟,指尖上残留着烟草气,她的唇瓣被他的指尖揉压过,沾了丝味道。
似薄荷。
清清凉凉的。
轻咬舐着她的唇瓣,晏辞觉得时浅和尼古丁一样,不太能戒得掉,只会越来越沉迷。
咬了一会,晏辞呼吸渐渐沉了起来。
有热意在蒸发。
时浅仰头,承受着,脑子昏得很,只能一手勾着他的脖颈,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大喵好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