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落了几只雀鸟,灰色的小雀鸟立在树yīn下,叽叽喳喳着。
gān净的地面上滚过一小块被掰开的面包,引得几只雀鸟争相啄食。
怕吵醒晏辞,时浅所有的动作幅度放到最小,尽力克制住自己,不发出一点儿声音。
撑着沙发,时浅小心翼翼地从晏辞身上翻了过去,找到自己的拖鞋,穿上。
打开落地窗,大片大片地阳光争先恐后地涌入,连带着大片的凉气。
时浅打了个喷嚏,起了寒颤。穿着晏辞的短袖,她都快忘了这是冬天。外面寒气bī人。
拉上一点儿落地窗,时浅看到了院子里停了一辆车。昨晚送晏辞回来的人正半蹲在院子里掰面包喂雀鸟。
“谢叔?”
“小姑娘早啊。”谢叔打了招呼,喂完最后一块儿面包,拍了拍手上的面包屑,说:“快进去吧,外面冷。”
谢叔没看时浅。
小姑娘穿的少,只套了件自己少爷的短袖,哪怕短袖套在她身上再显宽大,也终归是短袖。
“嗯……”时浅反应过来,手指叩在落地窗边,收紧。
太尴尬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就穿成这样跑出来了——
被寒风chuī得微凉的指尖一热,她扣在落地窗上的手指上又覆了一只手。gān燥,温热。
骨节分明,又好看。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
时浅侧过脸,发现身后不知道什么站了个原本应该乖乖睡觉的人。他半点儿没有刚睡醒的模样,眼底神色清明,只是半靠着墙的样子显得太过懒散。
他歪靠着墙,右手臂贴着她的后腰,似是揽着她的腰,右手自然地覆上她的手指。
打了哈欠,他懒散着调子,问:“不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