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之前他们或多或少都没把领队的话当一回事,更没把两个领队放在眼里,有些人甚至认为两人不过就是高级点的导游,根本不用搭理。
人人都在祈祷有出头鸟来打破僵局。
这其中最为痛苦的非周念莫属。她勉qiáng维持了一分钟弯腰跨步的姿势,最后隐隐发麻的双腿实在支撑不住了。
她一咬牙从帐篷里钻出来:“要急救包吗?”
十几道目光唰唰集中到她身上,宛如看见一个在发怒的野shòu面前挺身而出的勇者。周念下意识后退一步,脚后跟抵住地钉,脚尖轻碾着地上的泥土。
“给她包一下。”
最后还是迟则安先开了口。
空气终于能够流动,其他人聚在周围打听事情的原委。
王禾一边包扎一边说:“别怪迟哥骂人,你这次真是命大,回头到庙里烧香磕头吧。”
周念替乔莎擦掉泪珠,胸背上有些小伤王禾不好处理,便由她把人带回了帐篷。等安顿好乔莎,周念见她沉默不语,知道该给她留出独处的空间。
于是她悄无声息地离开帐篷,看见迟则安沉着脸站在远处点了一支烟。
夏季的银河横跨过夜空,在他身周描上朦胧的边,夜幕之中唯独那双黑色的眼睛格外醒目。
一支烟抽完,他拿上几件衣服,似乎打算去农户家洗澡。
眼看他越走越远,周念犹豫了一下,拿上急救包跟了出去。一分钟不到的功夫,迟则安已经走出很远,她小跑几步追上。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迟则安转过头,面带警觉:“又有人不见了?”
“不是,你受伤了。”周念赶紧解释。
迟则安自己都没发现:“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