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已经被这场奇大无比的雨淹没,雨下成了急流,窗内窗外都被雨浇了个透彻,尤铜也不知何处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一片闪电带来的银光之中,尤铜拎着一条软绵绵的黑影,翻身而入,带进来一条水迹。
水迹还混合着大量的血迹,血被雨水冲淡,成了一条粉红色的河流,像砸了满地的胭脂。
尤铜将黑影捆成了一条菜花蛇,两只手的手腕嚯开指长的口子,甚至能看到往外翻的白骨。
将人往地上一扔,尤铜很自觉的去点了灯,关了窗。
地上的水渍很快就汇聚成了一个小型湖泊,黑影无力的挣扎两下,嘴被尤铜堵住,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不知是想求饶还是叫痛。
解时雨俯身看的仔细,发现这人年轻,而且是张小白脸,只是因为被放了血,蒙上了一层灰白,头发湿漉漉的贴着头皮,一看就打不起精神来。
“长的还不错。”
尤铜愣愣的往地上看了一眼,又疑惑的看解时雨一眼,显然没看出来这小子哪里不错。
就这,跟个嫖客似的,哪里不错?
解时雨相驴似的将刺客看完,招呼尤铜上前。
尤铜一向想的多,左看右看,觉得自己站着太高,坐着太远,于是将刺客翻过去,一屁股坐在人后背上:“您说。”
刺客本来还强留着一点意识,被他这么一坐,直接晕了过去。
解时雨在大风雨中,对着尤铜如此如此吩咐一番,说完之后,她目光炯炯道:“明白了吗?”
尤铜点头表示明白,再看解时雨坐在椅子里,像个久经风雨的老太君,心想她和陆卿云,一个真阎王,一个假观音,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