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想了想,确定皇爷爷那一长串的牢骚和啰嗦,最后凝结出来的,应该就是他转达的这个意思。
解时雨笑了笑:“多谢皇上关心,民女知道了。”
赵显玉又道:“皇爷爷交代了陈府尹,三日之后,若是不能圆满解决,也不许再拖,下下策就是将解召召解决掉。”
这确实是下下策。
解召召的消失,只会让这个疑团永久的存在。
强权压人,反而会让这件事在水深处不断的发酵,直到有一天翻滚着浮出水面,再给陆卿云致命一击。
但是事到无法圆满解决的那一步,也就讲究不了那么多了。
解时雨点头:“皇上的意思民女明白了。”
赵显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将所有该传达的话都传达到之后,就伙同挤眉弄眼的陆鸣蝉跑了。
巨门巷里,再次陷入一片压抑之中。
在京府衙门热闹过后的隔天傍晚,解时雨收到了陆卿云的飞鸽传书。
他的字和人一样,力透纸背,满纸都是金戈铁马杀伐之气,骄傲又冷硬。
能写出一手这样字的人,又怎么会和解召召苟且。
她一字不落的将信看过,便仰头看着天边欲没的夕阳,一直紧绷着的身心慢慢放松下去。
两天一夜,再加上驿站豢养的信鸽,陆卿云已经得到京城中的消息。
信中说,他幼年离开京城前往云州时,受过解召召一饭之恩,约定日后报答,解召召事情败露之后,向他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