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彪打着哈哈,旁边一个股东却在这时插话。
“罗彪啊,我看你是太久没去公司了,现在詹董可是承建的执行董事啊,我们都得叫他一声詹董,你是不是也该改改口了啊?”
罗彪以前是混社会的,跟了易鸿德之后也都是帮他处理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大金链子花衬衫是他的标配。他这一身匪气在他们这些坐办公室的“文化人”眼里,是及其不体面的。
罗彪是个什么暴脾气,这些人都心里有数,但他比起詹志达,手上的权利还是少了那么一点。跟着詹志达的这些股东都瞧不起他,连带着跟他说话的语气也都带着傲慢和不屑。
今天是重要的日子,即便罗彪心里已经开始骂娘了,但面上却还是笑着问:“老詹现在都挂这么高的职了,我还真应该改口?是不是啊,老詹?”
詹志达挥挥手,看似豁达:“咱俩这么多年交情了,来这些虚的没意思。走,咱们打牌去打牌去。”
他说着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西装,一旁的几个老东西都跟着他一道起身。
“好好好,打牌打牌!”罗彪无意在嘴上跟他争个高低。他跟着上去,但身边的易宣却不动,“少爷,走啊。”
罗彪的声音吸引了前面几个人的注意,詹志达停下脚步回头来眯着眼望着易宣。
“我来,不是为了陪你们打牌。”
“哦?”既然不打牌,詹志达便重新坐下。
他拿起桌上的杯酒呷了一口,皮笑肉不笑地问:“不打牌,那易少爷来这儿是为了什么?”
“我来劝你退休。”易宣冷声。
“退休?哈,哈哈!”詹志达像是听了个笑话,大笑不止:“易少爷,你还真是个少爷啊。我说少爷,学都还没上完呢吧?你对公司的事情一窍不通我不怪你,但是有些话你可不能乱说哦,你得想想后果哦。”
望着詹志达笑,易宣也笑,笑意森冷地令詹志达当即就沉了脸,“我给你一周时间考虑。”
“啪——”
詹志达手里的酒杯在易宣脚下摔得稀碎,溅起来的玻璃碎片划过他的手背,留下一道血痕。
易宣无知无觉。
詹志达拍案而起,指着易宣的鼻子吼道:“小子,这是你跟长辈说话应该有的态度吗?!给我时间考虑?你他吗以为你是谁?!”
他话音一落,包间外突然冲进来了一批人。
来人手里都拿着东西,各个面色阴狠,包间里的气氛一下就紧张起来了。
更绝的是带头那人罗彪认识。
“光哥?!”
刘势光以前是跟着辛月的父亲辛达的,辛达出事之后他就跟着销声匿迹了。
见到老熟人,刘势光扬了扬下巴算是打招呼,“阿彪,好久不见。”
他说着,绕过罗彪坐在了詹志达身边,他上下打量着易宣,“你就是易老大的儿子?长得不像啊。”
刘势光的出现让罗彪有些意外。
从前易鸿德和辛达还在的时候,罗彪和刘势光的交情也还算可以,没想到多年不见,再见竟然是在这种对立的场合下。
见他坐到詹志达旁边,罗彪上前挡在易宣身前,拧眉问詹志达:“老詹,你什么意思?你这是要把易老大的儿子弄死?”
“阿彪,你别紧张。”詹志达好整以暇地笑着说,“老易不在,他这个当爹的没教给这小子的规矩,今天就由我来教。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