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所有人都熟睡了。
又等了一刻钟,她轻手轻脚起床穿衣,趁着夜色走出家门……
没有月亮,夜路昏黑,茫茫夜色中偶尔响几声狗吠。
冯婆在院门前左右徘徊,等了许久,终于看见阿萝的身影,赶紧快步上前,拽住她问:“怎么这么晚?没出什么事吧?”
“志贵闹着不肯睡,总要把他哄睡了才能出来。”阿萝朝里屋望了眼,面颊微热,低声问道,“……他来了吗?”
“来了,在里头等你呢。”冯婆往她手里塞了一把什么,催促道,“赶紧进去吧,记得把这个铺在褥子下面。”
阿萝低头看,是一把瓜子,民间有些生孩子的土方,譬如往床褥下头塞些瓜子枣子之类,这法子自然不知真假,反正如今她什么都要试试。
阿萝暗暗吸气,闷头往里走去。
屋门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开了,吱哑一声,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明显,但床上那人却没有动静,似乎睡熟了。
阿萝抿了抿唇,小心翼翼走进屋,然后合上门。
视野一旦黑暗,她仿佛立时有了一层保护罩,能够暂时放下羞耻与胆怯,在一个认识不过两晚的男人面前宽衣解带。
男人似乎真的睡熟了,哪怕她已经在他身侧躺下,仍然毫无反应。
阿萝有些为难,不知该不该叫醒他。她冒险过来,当然不是单纯为了睡觉,可真要叫醒对方,又觉得……有种说不出的难堪。
纠结一会儿,到底脸皮薄没好意思出声。手里的瓜子握了太久,黏黏糊糊不舒服,她翻身侧躺,摸到床褥一角,开始把瓜子一颗一颗往褥子下面塞。
不知塞到第几颗,身边的男人忽地低笑,扬手覆在她的手背上,一下子抓住她,笑道:“你在干嘛?偷偷摸摸像只小老鼠。”
他的手指往她手心里钻,摸到瓜子,声音里笑意更盛:“这是什么?打算在床上偷吃零嘴?”
阿萝尴尬极了,面红耳赤的解释:“不……不是,这是冯婆给我的瓜子……”
杨骁问:“怎么,她怕你饿着?”
“不是……这、这个是,是生孩子用的……”阿萝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得快要听不见,“瓜子,送瓜求子……”
杨骁想了想,点头道:“是该努力生孩子了。”
说着,人已经覆身上来,分开她的两条腿,开始旷日持久的开垦。
这次,时间格外久。开头很久,过程也很久,久到阿萝的脑子开始发昏,身体好似不是自己的,一阵阵酥麻不受控地游窜,让她想惊呼,想轻叫,想求饶。
“怎、怎么……还没,好……”她喘着,声音发抖,眼角泛泪,那种要小解的感觉又要来了,止不住的热意绵绵,像要随时喷薄而出。
杨骁亲吻她的下颌与脖颈,哑声回道:“看你好像得趣了,不妨做久一点。”
阿萝没法好好思考,什么叫得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