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吗?”他缓了缓,在她耳边说,“可是,我好舒服……”
阿萝不知道什么是舒服,她只觉得自己快要死过去,男人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掀起了飓风,她的心脏在狂跳,有什么东西于体内激荡不止,像要将自己吞噬,又像要将她燃烧……阿萝咬唇忍耐着,直到眼前白光闪过,她再忍不住,搂住男人的脖子哭出了声……
“阿萝……”男人在纾解的最后喊出她的名字,充满了情欲与温情。
明明只是刚认识几晚上的陌生人,阿萝却莫名的想要记住这个声音,这种……充满爱欲的呼唤,以前从未有人这样叫过她,以后,也未必会有。
阿萝……
阿萝……
……
结束后,杨骁照旧往她腰下塞了个枕头。他出了一身汗,挨着她平躺下来。
理智随着余韵平息而回归。
阿萝在黑暗里睁着眼睛,能感觉到心脏仍在砰砰急跳。哪怕再三告诫自己,只要怀上孩子就好,可有些事情,她发现自己根本控制不了……
“对了……”
杨骁在枕头下摸了摸,摸出一样东西,递到阿萝手里。
“上次不是答应要给你写名字吗,这个送给你。”
阿萝默默抚摸手中的礼物,形状细长,质地坚硬……是一根木簪子,指腹能摸到一些凹凸不平的痕迹,他好像把她的名字,刻上去了。
阿萝有些后悔了……
那个香囊,她应该带来的。
题外话:
他们俩的小孩应该叫什么名字?肯定姓杨哦,生个男娃娃,叫什么好呢?最讨厌起名字了,唉~
茑萝(八)
有一个词,叫作春宵苦短。
以前阿萝不解其意,现在却忽然懂了。
一连七八个晚上,她抛开了世俗的戒律、道德的约束,一味沉沦在欢愉中。她像一个饿了太久的人突然获得美食,像一个冻了太久的人突然迎向太阳,像一个苦了太久的人突然尝到甜蜜滋味,无论如何,无论如何也不愿放手,以致于有时她也迷茫,自己这番沦陷,真的只是为得一个孩子吗?
等到怀上孩子以后呢?……她迟早要走,这是她很久很久以前做出的决定,绝无更改可能,哪怕再贪欢,也终有结束的一天。
这样一想,不舍的情绪纷纷涌上来,一颗心好似泡进酸水里,酸涩得难受。
身边的男人安静躺着,浑然不知她的愁肠百结,阿萝轻轻侧过身体,小心翼翼搂住他结实的臂膀,紧紧依偎,试图用身体的亲密让自己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