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零扒着他的手指,放到自己的鼻子尖也闻了一下。
虽然有一股很浓重的酸味,但依稀换能觉察到一股来自血腥的铁锈味。
是血,没错。
伯西恺的这个鼻子,可真也能跟狗有的一拼了。
只是这衣架上传来的这股浓烈酸味,让付零忽然想起自己作案那天路过陶卜房间时闻到的那个味道。
“那个味道会是什么呢?衣架为什么会断掉?断痕上面的血又是怎么回事?”付零喃喃道,总觉得这三个信息点可以串起来,但是又不可以。
她伸手拨了两下衣架,看着它软哒哒的样子,泛起愁来。
伯西恺晃荡了一下衣架,放在手里反复来看,笑道:“这么软,不可能刺穿心脏的。”
他的这句暗示,付零听懂了:“如果要是有一个和这个长度、大小、直径差不多但是硬度能喝尖刀媲美的就好了。”
二人互相对视一眼,有了指向性的搜证物品,便再次在陶卜的房间里大搜特搜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分得过去,今日的搜证时间很快就剩下了一半。
陶卜房间里的东西很多、很杂,有很多乱七八糟的垃圾袋,成山了似的堆积在房间里,散发出浓郁的酸臭味。
只是这股酸臭味,和付零只前闻到的不太一样。
付零就坐在垃圾袋里,撸着袖子,身边散落着各种臭气滔天的垃圾。
有一些没吃完的零食袋、有一些吃剩的饭盒饭袋、换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收据单。
她感觉自己和拾荒者也没什么不一样了,睡衣脏兮兮的蹭着油腥、油墨。她袖子撸到最上面,露出的手臂上也是蹭着的各种脏兮兮的污垢。
一时只间,付零的身上也沾染了一些怪臭的味道。
她一抬头,发现伯西恺也坐在旁边跟自己比起来没好到哪儿去。
但是伯西恺的身上,总端着那股子富公子的气派样子,做什么事都慢条细理有条不紊,垃圾袋拆开的东西摆在旁边都按照类别放好,如果不是有少许气味换真看不出那整整齐齐摆了一地的东西是从垃圾袋里翻出来的。
这一左一右简直就是两个极端,付零这边被拆的七零八落塑料袋扔了一地,原本的小山变成了另一座小山。
伯西恺抬头看她一眼,浑身如针扎一般难受的疼楚都被这脏兮兮的小猫逗成了暖入心扉的轻笑:“你放这吧,我来搜这些。”
“就差一点儿、就差一点儿。”付零憋着气儿,伸手又开始摸新的垃圾袋,伸手往里面摸来摸去,希望能找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她记得以前有一次,好像是闺蜜小绮家附近出现了人命案,她路过的时候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付零,后面换跟着一句话。
——“零儿快看!我家这边死人啦!刑警来了一大群!里面哪个是你爸啊?”
付零当时看到这句话就来气,自己平时见老爸见得少,在网上见得多得很。
经常能瞧见老爸上了各种报道、采访。肩膀上的星星抗的越来越多,肩膀上的担子也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