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wales的双手已经捂住了嘴,微微别开了头。
景安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嘴唇抖动着,想要呼唤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
她跪倒在傅凡身边,揭开了他的面罩,面罩下男人的面部肌肉已然僵硬,表情固定,嘴唇呈现紫红色,嘴角竟然有些微地上翘,是安详的笑意。
景安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大颗大颗掉落,双手抚摸着傅凡的脸,“不,你不能死。。。”
她亲吻上傅凡的唇,企图用手捂热他的脸,然而她的手仿佛陷入冰窖,怎么也唤不醒手里的男人,她终于崩溃地大哭起来,“你不能死,傅凡,你一定不能死!”
她低头倾听着傅凡的呼吸,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死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还有微弱的气息,抬首对Wales说,“他还没死,你来听,他还没死!”
景安上手疯狂撕扯着傅凡的衣服,她急切地寻找着一切可以帮助他的方法。
突然一只手包住了她的手,耳畔传来虚弱的声音,“咳咳,安安,这么想我也不必当着这么多人撕我衣服吧。。。”
抬眸,是傅凡的笑颜,“放心,娶不到你,我怎么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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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傅凡意识快要消散的时候,他终于走到了景安所在的木屋度假村,是房东的二哈们最先发现的他,不断地犬吠把房东夫妇引来。
看到有人,房东夫妇迅速把他带进屋里,已经给他做了基础的回温,但是他迫不及待见到景安。休息了半个小时不到,又穿上了湿衣,上演了刚才那场“别离”的戏码。
如今,一楼的房间床榻上,傅凡艰难地支撑着,身体渐渐热过来之后,他太累了,看到景安在他身边,他虚弱地又合上了眼,沉沉地睡去了。他的身体需要休息,他的大脑,他的四肢需要回血。
傅凡的湿衣服,冰冷的内胆,终究是被脱了个精光,开始Wales还在帮忙,渐渐地他的眼神开始微妙起来,尤其是脱到最后一层的时候,即使他的皮肤依然还苍白着,缺少了红润的色泽,然而那肌肉线条,那宽肩窄腰长腿,依然透着力量与美感,像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Wales不自觉咽了口口水,景安看到他这个模样,心惊了一下,低着头不动声色地说“已经很晚了,Wales你赶紧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来吧。谢谢你,新年快乐!”
Wales最后恋恋不舍地看了眼傅凡的躯体,不情不愿地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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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凡再次醒来时,窗外有微弱的光透过来,天还没亮,四周静悄悄的。
他微微偏头,辨认眼前的场景,怀里的景安双手环抱着他,双脚夹着他的腿,像只树袋熊一样,依偎在他宽广的胸膛前,显得格外柔弱而娇小。
鼻腔里充盈着温暖的气息,他舒爽得好好吸了一口,熟悉的发香浸润进来,抚慰心灵。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以熊抱姿态,紧紧回抱着她,让她的小脑袋刚好贴在他的下巴之下,两人的心跳逐渐同步,整个胸腔里满是幸福与安心。
为这一刻,一切都值得。
他的动作终究还是搅醒了景安的梦,景安幽幽转醒,小心翼翼地抬眸,撞入傅凡的笑眼。
傅凡深深抱住景安,眼底的情绪再也藏不住,“安安,我爱你!”千千万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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