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是吧,”冯芜不阴不阳,满脸嘲讽,“某天清晨,一辆黑车,从阑玺到玫瑰苑,跟我收五百打车费。”
正常五十的路费,硬生生多收了她十倍。
“......”
这话有如平时起惊雷,窗外的男人们同时记起了这事,两人都一脸不自然的表情。
“妹妹,”男人叫严浩,秉着死贫道不死道友的本能,“不赖我啊,是他——”
说到这,他手指一挥,指向性极为明显,将责任推了过去:“他叫我收贵贵的,说让你明白世道险恶。”
傅司九:“......”
女孩子娇娇小小一只,最近瘦了那么多,眼睛都大了两圈,就那么坐在驾驶位,却有着极为震慑人的力量,仿佛老师在教训犯了错的学生,君临天下的威严。
反倒是两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背脊平白矮了几分,又怂又心虚。
“也难为你这份良苦用心,”冯芜将视线旁移,不冷不热道,“多付的钱,就当请你喝咖啡了。”
她记得她当时付了二百五。
傅司九薄唇动了动,还未及发出声音,冯芜眼珠黑洞洞的盯他:“世道险恶我已经明白了,不合适的圈子,确实不能硬挤。”
“......”
车子一溜烟地开跑,只留下发动机残留的尾音。
傅司九僵硬地敛了视线,语气无法名状:“你是不是故意的?”
“......”严浩被数落懵了,“那不是你喊我过来的?”
还不许他进去,跟特务接头一样,就站大门口讲事情。
傅司九:“你早不来、晚不来,为什么这个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