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应该让康季寿来……”
“十乌此次打出了二十万精锐的旗号,但扣除伙夫、虚报数目,真正能形成战力的,至多八万……唉,倘若国境屏障还强盛,永固关这边固然吃力,但不至于守不住。”
“这是自然!哥哥不会食言第二次!一定会摘了凶手的脑袋祭奠咱十二!”
那一瞬胜似天崩地陷,众目睽睽下,大王后惨叫一声“吾儿”,昏厥倒地。
倘若永固关守不住,这时候将国玺送过去,跟白白送给十乌有什么区别?
十乌这些异族被打压多年抬不起头,还不是因为没有一块国玺?有了国玺,大陆西北这块,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出谁能阻挡十乌南下扩张的步伐!此举不可取!
出征永固关的关键时刻,不宜生事。
沈棠道:“望潮,我的那枚国玺……”
即便有听到风声的,也默契不提。
姜胜道:“妙计倒是没有,只是在想主公从河尹郡被平调至陇舞郡,中途又从前任王姬手中获得一份世间独此一份的十乌布防图,您真觉得……这都是巧合?”
或许——
道:“伱我齐心,何愁大业不成!”
稚童又问:“那咱们现在去哪儿?”
推己及人,他不信这俩小子装了二三十年孙子,忍辱负重,会在还未看到曙光的时候贸然出手。哪怕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这俩发展势力,但想跟苏释依鲁为首的派系掰手腕,这俩还不够格。他们不会,也不可能在这个敏感的时刻出手杀老十二。
沈棠皱眉:“你说宴兴宁有后手?”
太难了。
身后车厢隐约能听到妇人的啜泣声,以及稚童懵懂的询问。
大王好似没注意到他异样的脸色:“祝君,祝诸君,武运昌隆,旗开得胜!”
苏释依鲁于点将台上杀一十八对庚国男女俘虏祭旗,再点齐各部兵马,各个都是身经百战,静默中酝酿无声的肃杀之气。这不是十乌最后的底牌,但绝对称得上精锐!
整合完毕,抱拳向准备亲征的大王回禀。大王亲手将他扶起来,连连道“好”。
沈棠这边没多久也收到了消息。
大王挥了挥手:“下去吧。”
稚童闻言不再追问。
姜胜听了半天才发言。
身后不多会儿又传来男女嬉笑之声。
苏释依鲁勉强笑答。
直到苏释依鲁闯入帐中,喝醒了她,她才如梦初醒,死死抓住兄长的手臂,痛哭道:“哥哥,阿妹不求你旁的,只求你一件事情,一定、一定要为吾儿报仇啊!”
吸引苏释依鲁的仇恨,给底下这些弟弟铲除障碍?呵呵,他们没这么善良。
获悉十乌意图,她便派人回去传信。
国境屏障是一个国家最坚实的保护。
此时此刻,应该已经抵达。
除非,两位王子能证明自己的价值比苏释依鲁更高,或者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