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闻此也只能打消主意。
布防图是重中之重的机密,外人想获得这些情报,绝非一日之功……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姜胜摇头道:“这就不知了。”
沈棠急切看向他:“先登有妙计?”
大王叹了一口气:“这可不行啊,被人栽赃陷害都没反应过来,太没警惕了。”
大军出发前往永固关。
思及此,顾池苦笑。
沈棠努力让自己恢复思绪清明,镇定道:“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无用。传令下去,准备准备,咱们要给十乌送份大礼!”
要玩就玩个大的!
待十乌大军走远了,烧了他老巢!
少年眉眼间与国主郑乔少时有些相似。
换而言之,这是一早就开始筹谋的局。
图什么呢?
守住……
“你阿爹还有些事情要办。”
这厮才是赌徒啊。
妇人道:“投奔你阿爹的故交。”
永固关那两万多点儿饱受苦寒病痛折磨的残兵,能不能守住真不乐观……
一盘横跨多年的局,真考虑不到国境屏障虚弱、不足以抵御十乌铁骑这点?
庚国,乾州。
一辆灰扑扑的马车在小道上疾驰。
醒来的大王后竟昏昏沉沉,仿佛被什么东西摄走了魂魄,只余一具残躯。
她皱眉:“希望褚将军那边有准备……”
众人手忙脚乱抢救。
车夫是个乔装过的少年。
“不行!国境屏障现在是靠着郑乔支撑的。主公想支撑它,要么你杀了郑乔,夺了他的国玺或者夺了他的国土,要么国境屏障彻底碎裂,你再支起一面……退一步说,国境屏障的重塑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好的!主公即便将国玺送至边境,也改变不了什么!”
只是——
妇人抱紧了孩子,垂下眉眼。
或许,要不了几日就能收到她的好师弟,郑乔遭人行刺驾崩的消息……
亦或者,是她丈夫被凌迟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