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士挑眉道:“谁说的?咱哪有这么多功夫跟着你屁股后面跑?咱是战场上看到大闺女了,见她耍的枪法才认出人。若非咱认出来了,你以为她只会肩膀受一点轻伤?”
天海一系太过排外。
吴贤心头火气未消,额头青筋在狂跳。在火气催化下,说话的语气也比平时重了许多:“不敢?你们两个嘴上是说着这不敢那不敢,但你们行动上敢,心里更加敢!”
“老子什么时候好男风了?”
这都不满足,显得叔伯小气。
待明白过来,脸色骤变。
赵奉搔了搔几天没洗的头,局促不安又愧疚:“唉,我那是事出有因,非是故意寻衅滋事。公肃若因此怪罪,也没什么话说。”
哐当——
文士自嘲地道:“公肃这几年累得头发都有些白,跟咱们往来的时间也被挤占,不是我这个大闲人有时间乱逛,他如何得知?”
事出反常必有妖!
赵奉吃不准同僚什么心思,辩解道:“你为何确信两百余年没人做到?或许在此之前早就有了呢,只是还未长成就夭折了也未可知。依我看,你这就是想太多了——”
赵奉见多识广,心中门儿清。他的政敌心眼坏一点儿,一个“牝鸡司晨”、“诡异凶兆”的罪名甩过来,届时什么旱灾、蝗灾、水涝全栽赃到赵葳头上,还不将人逼死?
纵使如此,赵奉也压低了声音。
赵奉手中的茶水撒了一桌,碗也掉了,惊恐地抬头看文士:“你,你怎么知道?”
赵奉起初还有些懵,不知他说甚。
“那公肃……他可有察觉?”
他知道,是不是意味着秦礼也……
他更担心女儿的安危。
庆幸赵葳不是个男儿。
文士翻白眼:“咱闺女还有武胆虎符呢,怎得,她离家出走两年突然长出了根?”
屠龙局联军还想搞事情不成?
文士道:“怎么会没有意义?你就不好奇这位沈君为何能凝聚文心吗?此前两百余年都没人做到的事情,让她/他给做成了……”
文士用刀扇的扇柄敲着桌案。
恼羞成怒的赵奉:“!!!”
文士看出他的心思,手中的刀扇轻点赵奉手背,让他回过神:“放心,老夫谁也没告诉。且不说这关系到咱大闺女的安危,即便没有这层关系,也没必要告诉秦公肃。”
<div class="contentadv"> 赵奉隐约从他口中听出了几分不满。
他惊恐到连声音都破了音。
赵奉跟死对头对视一眼,各自嫌弃。
文士摩挲着下巴:“大伟?你自己叫大义就得了,还给你闺女起这么一个随意的表字?咱闺女还能戴出她的武胆虎符吗?”
过了好半晌,就在赵奉以为他已经不闹腾的时候,文士幽幽地道:“说起来,当年孝城上空曾有双龙相斗,这意味着什么,你不会不清楚。为何,自那之后再无消息?”
之后又知道女儿赵葳也成了其中一员,赵奉心中只剩下了惊喜,惊喜赵葳有自保之力。假使哪天他战死沙场,女儿也能自立自强。此时,他更没有理由将秘密透露出去。
赵奉:“……能别这么粗俗吗?”
沈棠帐下文心文士就那么些,重点不是在军阵就是在各个大将身上,赵葳还是个军职不高的年轻人,哪有资格享受武将言灵增幅?可不就是他这个叔,给开了个后门?
文士哈哈大笑:“嘴皮子功夫见长。”
赵奉:“……”
文士呵呵一笑,仿佛在嘲笑赵奉有一天也会讲斯文这玩意儿。赵奉被他嘲讽,只是他脸皮厚,还破不了防:“就算、就算……人家沈君是女儿身那又如何?没意义啊。”
赵奉二度翻白眼:“大伟有胆子用离家出走来抗婚,定是你们这些老东西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