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肃没生气就好。”
赵奉无奈扶额:“……是咱大闺女突发奇想要男宠,我心里念着这桩事情,凑巧他撞上来,便想着恶心恶心他。怎么传着传着成了我要男宠了?你这不是坏我名声吗?”
赵奉彻底放了心,又有些无语。
再之后,他开始留心赵奉的踪迹。
赵葳耍的枪法太眼熟,再定睛一看,这年轻小将的脸也眼熟。不确定,再看看。
赵葳小时候跟着一众叔叔伯伯一起吃苦吃过来的,这导致他们对赵奉家的大闺女格外宠溺。用赵奉的话来说,赵葳又不是要天上的星星月亮太阳,养个把男宠能算大事?
不仅不会透露,还会尽力隐瞒。
开口道:“你想笑还是进来笑吧。”
“怎么看都是个女子吧?”
赵奉解释道:“沈君帐下有一员武将,具体姓名不能告诉你,但她也是女子。沈君能容下她,自然也能庇护大伟,这有错?”
赵奉问他:“公肃没说什么吧?”
终于蹲到赵奉跟赵葳私下见面,更加确信那武胆武者就是赵葳。今儿一诈,果真如此。他挑眉:“啧,赵大义,你瞒得深。”
这是赵奉最担心的。
赵奉在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经历无数生死,深知危险,赵葳离开自己的视线奔赴另一战场,他如何不焦心?他本来就担心自家闺女安全。偏偏还有个碍眼的跳出来。
文士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那你可有想过,沈君为何能容下那员女将?”文士似笑非笑地看着赵奉,又开口断了他的后路,“大义,你可别用诸如‘沈君思想开明仁慈’的理由搪塞咱……”
当年他答应替白素隐瞒她以女儿身凝聚武胆,哪怕之后隐约猜出了点儿什么,也没想过告诉吴贤,甚至连秦礼都没提过。他守口如瓶,做好将秘密带进棺材的心理准备。
因为吴贤的打岔,二人干仗没有真的干起来,可不妨碍这道八卦插上翅膀飞遍了吴贤营地。赵奉这两年虽然混得不如意,但他的实力摆在这里,吴贤该用还是要用,自然也有不少人愿意跟他往来。赵奉回到营帐,屁股还未将席垫捂暖,帐外便有嚣张笑声。
不然早被这些人纵成纨绔子弟了。
热闹么,谁不喜欢看?
他们这一系在天海被排挤了多年,若非秦礼得用,赵奉武力不弱,日子还不知多难过。主公吴贤不能说做得不好,可他这人耳根子实在是太软,又很念旧情,后院几位侧夫人不是谁送来的姐姐妹妹,就是跟谁谁沾亲带故。以秦礼为首的一派,处于天然的劣势。纵使吴贤在公事上事事依着秦礼,可明里暗里遭遇到的排挤,始终存在且抢眼。
以女儿身凝聚武胆……
文士道:“你不好男风,你干嘛要收人家儿子当男宠?还是光滑的男宠?你若真收了他儿子,他跟你拼不拼命的先不说,按辈分,你还得管人家叫岳父。这也太亏了。”
大家伙儿现在是盟友呢。
他问了赵奉一个问题:“大义,你可有想过——你为何觉得主公容不下,沈君就一定能容得下?”这个问题上,连赵奉也没发现,他潜意识选择信任沈棠而不是吴贤。
吴贤又没魄力为秦礼一脉真正打压挑事儿的天海派系,时日一长,两派的矛盾渐增。吴贤以为自己端平了水,却不知风平浪静是他们一系退了又退、忍了又忍的结果。既然如此,如何强求他们毫无保留地尽忠?
赵奉守诺替白素,替沈棠隐瞒,而文士察觉蛛丝马迹,也闭口不言,这很正常。
文士转动着手中的刀扇,目光深沉,话语中也带着几分叹息:“公肃这些年对主公也算尽心尽力、忠心耿耿,全副心神报答他当年的收养解围之恩……如此付出,一块顽石也该被捂热,主公却还左右摇摆,不肯完全信任我等。唉,心中免不了有些不忿。”
以讹传讹的威力,他可算见识到了。
越看越像离家出走的赵奉家大闺女。
沈棠一方又表现出了强横实力。
赵奉闻言才彻底放下了心,只是对方说下一句,让他还未咽下去的凉水差点儿呛进喉咙:“大义,你什么时候好男风这口了?”
文士同样小声地道:“正因为知道,所以更要弄个清楚。大义,你对主公尚有救命之恩,也这般受气,你可有想过——”
他话未说完就被赵奉抬手制止。
_(:з」∠)_
果然是扁桃体发炎了,嗓子哑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