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点头,“谢谢哥。”她说完,转身朝着楼上走。
巴律斜睨了一眼南肃之,将手中的纸钱全都塞进他手里,“大舅哥受累了,帮我顶会儿,我老婆离不得人,娇气,得哄。”
他说完,抬腿追了上去,“宝贝儿,是不是我不在睡不着?走,老公给你暖暖脚。”
周遭无声,男人的话在整个大厅,不轻不重的盘旋着。
南肃之抬眼看着那个男人光明正大走进了妹妹的卧室,然后关上门,再也没有出来。
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嘴角微微抽搐,眼神骇怖,冷的吓人。
达迈挥手,让手底下的人都收了枪,退了出去。
巴律的人也收了枪,守在门口,两拨人一左一右,泾渭分明。
“先生。”等所有人都退了出去,达迈才凑近,
“小不忍则乱大谋,大小姐迟早是您的,您这个时候,千万要沉住气。”
南肃之面无表情,毫无虔诚之心,坐在草铺上随手将纸钱一张一张扔进了瓦盆里,看着上面绵软无力的火焰,嘴角勾了勾,
“放心,我心里有数。”
这么多年,他从南振国身上只学到了一个字,那就是“谋”。
当年南振国心血来潮,写了一个“谋”字,送给他,到现在还挂在他曼德勒的私宅里。
当时他说“肃之,不管愿不愿意,你也叫了我这么多年的爸,爸没什么能给你的,就送你一个字,这个‘谋’字,你如果能悟到,可保你衣食无忧,能悟精,可让你富甲一方,能悟透,可让你心想事成。”
如今,他也不知道自己悟到了哪个境界,但是,财富,他有了,心想事成么,只差一样。
“爸”,他冷然看向灵堂上黑白遗像,“我不贪心,就这么一件想要的事,如果能成,我给您建座庙,让您受我们南家子子孙孙万代香火,怎么样?”
周遭死一般的寂静,他的声音仿佛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