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夜深了,吃碗羹汤养养胃吧。”柳氏笑盈盈地将碗放在了书案上,又细心地替风慎收拾书案上散落的书籍。
她知道风慎恨她,更不喜欢她。
这又如何?她觉得一点都无所谓,本来他们之间就无多少情谊。
她在乎的,是能不能生下嫡子,有了孩子在手,谁还管这个男人死活?
“知道了,你走吧。”风慎看都不看她一眼,语气尽显嫌弃。
柳氏也不恼,收拾完书案上的书籍,伸手理了理鬓发,状若无意地道:“妾听母亲说,好像老爷要高就了?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风慎哼了一声,本不想理她,可是后来转念一想。
若是能先把这个蠢妇说动,再由这个蠢妇去说动风重华,指不定他的差事就成了。
他可是听说了,文府的大公子近来与张延年走得极为亲热。
想到这里,他就将定国公许他盐课提举的事情说了一遍。
柳氏一双虎目睁得大大的,什么盐课提举?这个风慎该不会是脑子锈掉了吧?人家明明许的是一千二百斤盐,怎么到他这里变成了六品的官职?
这个人——
柳氏真觉得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了,简直就是一朵惊世骇俗的大奇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