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岁抬手抹了把脸,低声骂了句脏。
垃圾五星酒店,为什么要搞这种欲盖弥彰的玻璃,你直接弄堵墙不行吗?
等等,一会儿自己洗澡的时候怎么办,好他妈尴尬。
闻岁生无可恋地仰头躺在沙发上,想给订单一个差评,又突然想起来好像订的大床房,怨不得人。
这样一说,人弄个透明玻璃好像也没什么毛病,简直失策。
回来的仓促,江暗没带睡衣,松松垮垮穿着酒店的浴袍从里面出来,腰间的带子要松不松,看上去很是随意。
额前的碎发被捋到了脑后,有几滴水珠顺着胸膛往下滴落,湮没在睡袍松开的领口里。
闻岁愣了一瞬。
江暗边擦着头发,看着死尸一样躺着的人,低声说:“去洗,早点睡觉。”
“我洗澡的时候你不许看,听见没?”闻岁从沙发上弹起来,边恶狠狠威胁,抓着另一套浴袍大步朝着浴室里冲。
江暗反应过来,低低笑出声:“你哪儿我没看过?之前不是闹着要一起洗。”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你这人怎么这样,还偷看我洗澡。”闻岁虚张声势地抓着浴袍警告。
江暗把玩着吹风机,揶揄说:“我偷看?你讲讲理,是谁拉着我进浴室不让走。”
闻岁的脸颊蹭地一下红了个彻底,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才需要《提高情商的一百个小妙招》吧。
算了,懒得跟你掰扯,说不清楚,不如不扯。
他磨磨蹭蹭地脱光,把那个平安符挂在门把手上,站进那个四面楚歌的玻璃门。小心翼翼抬眼,才发现江暗压根没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