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漾一事每日都有朝臣上奏,可陛下往往借口身体不适,将此事搁置,一连十日都没拿出个办法来。
赵潜看的通透,明白这件事是指望不上陛下了。
赵瑾瑜却是眉心紧拧,看向赵潜说道:“若是陛下都不管,此事如何能好?”
赵潜看了他一眼,还未说话,赵夫人就皱了皱眉,“坐下。”
赵瑾瑜虽心底着急,却也只能坐下。
“我收到婉儿写来的信,她只让我小心,想来她和江奕是有法子的。”赵念初缓缓说道。
赵瑾瑜这时又张了张嘴,只是话还没出口,就被赵念初斜了一眼,“你眼下给我闭嘴,平日里就安安生生地待在自己院子里,哪都不许去。”
赵瑾瑜眉心跳了跳,没等他出声反驳,赵潜接过赵念初的话茬子附和了几声,“初初说的没错,你这段时日就不要再出门了。”
在江奕离开后的第三日,京城外果真掀起了狂风浪潮,一时间竟有数百之多的百姓倒下,将守城的侍卫惊吓不已,当下就奔进宫告知皇帝。
皇帝起初还不肯相信,以为是他们夸大其词,直到他身边的大太监前去看过,瞧着那些人如出一辙的症状,皇帝这才信了,连忙召集官员开了次朝会。
朝堂上官员各执一词,一时间争斗不休,有的为求自保更是提出让皇帝和文武百官们一起迁都的说法。
楚父站在不起眼的角落,没有吭声,只是眉心紧拧。
他记得前几日慕怀从京城外带了个人回来,眼下就安置在别院,而且还不许旁人进出,莫不是——
正当楚父愈想愈觉得心惊的时候,陡然察觉有道幽深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楚父抬头望去,只见宫望虚虚眯着眸子盯着自己。
楚父错开视线,掩在袍袖下的指腹轻轻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