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家的怕不是又在算计什么。
这场朝会最终只堪堪商量出个草拟方案来,皇帝头疼的紧,扶着前额就命底下人赶快去照做。
皇帝刚回到御书房,看着那堆积如山的奏折,一时间觉得脑袋更疼了。就在这时外间有个小太监走了进来,通禀道:“陛下,宫大人求见。”
皇帝此刻心焦头疼的,哪里有心思接见朝臣,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让人下去吧,朕眼下谁都不想见。”
小太监为难地在原地顿了片刻,继而说道:“宫大人说是有和此次疟疾有关的事情要告知陛下。”
皇帝眉心紧蹙,犹豫了一会还是让宫望进来了。
宫望挺着个大肚子,一进来就对着皇帝行了个大礼。
皇帝让人起身,又赐下座位,“你说有什么事情要告知朕?”
宫望闻声,连忙从还没坐热乎的椅子上起身,对着皇帝行了一礼后方道:“在今日上朝前,臣家中的小厮过来找臣,说曾在几日前看到楚家的楚慕怀从城门口带了个昏迷不醒的人回去,而那之后楚慕怀就告假在家,不曾再出过门。”
“你是说这次的事情和楚慕怀有关系?”皇帝眯起眼,看向宫望。
宫望应道,“正是,臣听那小厮描述,那老人当日的情况就与现在的疟疾别无二致。”
“朕三番五次地严禁城门口的那些人进来,没想到他楚慕怀倒是背着朕做了件天大的事!”皇帝强压着心头怒气,气的双手直哆嗦,须臾竟是剧烈咳嗽起来,“来人!即刻将那楚慕怀给朕带来!”
宫望心头一喜,面上却仍是心疼焦灼不已,迈着两只短腿扑倒皇帝身边,恨不得以身替之地劝慰皇帝,要他保重龙体,切勿因这样的小事而动怒。
病中的皇帝本就觉得诸事不顺,加之这水患未平,又起了这样的事情,他如何能不气。眼下他根本就不想去理清什么因果逻辑,只想拿个人出来当做宣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