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越:“傻瓜,你已经完成了炼体二层,是不可能感冒的,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
“啊?”徐乔伸手圈住了苏清越的腰,头枕在对方颈窝里,叹气,“可能吧,最近药材的事儿把我搞得焦头烂额,那帮经销商天天电话催个不停,跟催命一样,我脑子都快炸开了,哎呀,不行,我太头晕了,清越你帮我按按吧。”
苏清越见他精神的确不大好,眼睛里湿漉漉地带着水汽,唇色也发白,扶他躺到沙发上。
徐乔头枕在老婆的腿上,微微闭了眼睛,每一根睫毛都竭力表演着痛苦,长眉也深深蹙起,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
苏清越忍不住悄悄用灵气探查了一下,并没发现有什么大问题,估计就是精神因素,有时候精神上的压力也能把人击垮。
纤细的长指激出灵气,为徐乔有节奏地按压放松头皮。
“多大点儿事儿,也至于你急成这样,钱财乃身外之物,多赚点儿少赚点儿有什么要紧。”
徐乔:“不是这么说的,公司里的员工要养家吃饭的,不赚钱大家都得喝西北风,坐到这个位置上,很多事情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人会被事儿推着走,身不由己。”
苏清越:“你自找的,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徐乔:“靠老婆养算什么男人,我们这儿不兴这个,——清越,你用点儿力按,我还是很不舒服,涨得很。”
苏清越加了点儿力度,徐乔脑袋满意地在她身上蹭了蹭,“谢谢老婆,现在好受一点儿了,我想睡会儿。”
苏清越“嗯”了一声。他这个状态也没法让他炼体。
徐乔一开始装睡来着,但老婆给按摩的太过舒服,到后来就真睡着了,发出细微均匀的呼吸声。
徐乔小时候经常感冒,感冒之后又总是硬挺着,导致睡着的时候总是喘不过气,嘴巴习惯微微张着帮助呼吸,露出一点儿粉红的舌尖,可爱的紧。
苏清越忍不住伸出长指帮他闭合上,但她手指刚一离开,徐乔的嘴巴立即又张开了,反复几次之后,徐乔在睡梦中开始不耐烦,眉头皱了起来。
苏清越不再逗他,她知道徐乔说头疼不舒服绝对有夸张演戏的成分,但却不愿意揭穿他,这次揭穿了,下次就不演了,她喜欢看他各种耍小心眼儿。
苏清越帮徐乔脱掉身上的衬衫、西服裤子、袜子,给换上了睡衣,把人抱进卧室大床上,扯了轻薄的蚕丝被给盖好,得盖到脖子位置,徐乔喜欢棉被堆叠在脖颈间温暖蓬松的感觉。
放下床帷,又拉好窗帘,关了灯,反手带上卧室门儿,苏清越走到客厅。
拽过茶几上的手机,翻出一个号码,打了出去。
虽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但对方接起来得很快。
苏清越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做个交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帮乔清日化解决草药问题,作为交换,我保你十年寿命。”
对方强忍住激动,压着嗓子,“成交。”
苏清越:“记住,做得自然点儿,徐乔精明得很,我不希望让他看出来有人在背后操作。”
对方:“尽管放心。”
苏清越:“就这样吧。”
对方:“等一下苏先生,草药这点儿小问题换十年寿命,在下占便宜了,听说你喜欢翡翠,正巧前段时间拍卖会上拍到一条帝王绿项链,明天派人给送到药店。”
苏清越冷笑,“你很会做人,不过我这人最烦别人自作主张,擅自揣测,我不希望有下次!”
凡人果然都诡计多端,个个都懂投其所好,苏清越放下手机忍不住想!
小乔和她耍心眼儿那叫调皮可爱,讨人喜欢。旁人跟她苏清越耍心机,那就忒讨人烦了。
苏宫主就是如此的双标!
一浴缸的珍惜药材,价值惊人,300年人参也不过是里面很小的一部分,只因为徐乔今天感觉不舒服,苏清越毫不心疼地全部扔掉了。
师尊曾经再三叮嘱她,见到“重华”要避开,有多远避多远,说重华是她的“桃花劫”,沾染上就扒拉不掉那种。
怕是万万也料想不到她竟然栽到了异世一个小凡人手上吧。
苏清越俯下身子,在小凡人额上轻轻印下一吻,抬手摸了摸柔软的小头发,
伸手揽上了对方的腰。
徐乔睡梦中似有所感,伸出胳膊回抱住她,嘟囔了声,“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