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夜枭瞪着他,视线从他干净清澈的眼睛移到红肿破皮的下唇,夏星辰怕冷,哪怕房间里空调开得足,他也穿了一件高领的羊毛衬衫,因着歪头的动作脖颈向上跑出来一截,细瘦的骨筋上覆盖的是密密麻麻的咬痕,每一道交错的痕迹都是野兽深夜觅食的战利品,每一道伤痕都顺着血液里的脉络打上渴望标记的烙印。

夏星辰还问他怎么了,他难道真的不知道自己整个人和这间房间都被Alpha的信息素渍入味了吗?!

那是占有欲控制欲都极强的Alpha,领地意识过剩,所以哪怕是客房,他都要在每一个角落留下自己的信息素,放荡嚣张地仿似这是他的爱巢,不需要顾忌任何人的眼光就可以将他的Omega圈禁在这块狭小的空间里,蛮横又霸道地驱逐所有到访的同性。

除非夏星辰自己走出去,否则不会有任何一只Alpha敢踏进这个房间。

就连夜枭,哪怕只是站在门口这一小会,太阳穴已经抑制不住地疼,青筋都要鼓起来,牙根发着酸,犬牙像是要增生出来一般,急切地警告他必须咬些什么好来缓解这种本能的应战反应。

夜枭忍不住在想,这是一只Beta啊。

Beta不可能像Omega那么具有包容性,就算他们体质比Omega要耐折腾一点,但到底不如Omega的恢复能力,怎么会有人这么……这么粗鲁这么不知怜惜?

Venus是刚从没日没夜的高强度训练比赛中得到片刻喘息机会的职业选手,不是红灯区那些店里面天赋异禀的Omega,他的Alpha究竟把他当什么了!

夏星辰又为什么要惯着他?

——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