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季洲说:“有道理。”
谁的青春不迷茫?谁的青春不叛逆?两个乖巧听话的孩子,也想尝尝被罚一次的滋味。
宋望宁叹息着:“十八岁也很快就过去了。”
季洲摇着头:“这不是我盼望的十八岁,我小时候对十七岁、十八岁有很多美好的想象,不是这样的。”
宋望宁却说:“我都习惯了。”
习惯了暗无天日的人生,仅凭着偷渡来的那点光,又怎么能照亮漫漫余生呢?
“诶,你看,那不是闻宜吗?”
宋望宁警惕地转过脸去,这个名字像魔咒一般,盘旋在她整个青春时代的上空。
她羡慕闻宜的自由洒脱,羡慕她可以肆意活出自己……更羡慕她能以特别的身份,待在沈如鹤身边,成为他的例外与独一无二。
曾经有过嫉妒,现在是羡慕。
那是拐角的一条街,人员稀稀落落,全都是发廊,网吧,游戏厅,还有个乌烟瘴气据说很乱的酒吧,不少混社会的青春盘踞在这条街的深处,时不时打个架闹个事,好学生断然不会在这里,都害怕连累自己。
闻宜却从这条街深处走过来。
她的气质太过出众,以至于大老远,她们一眼就能认出来。
闻宜的身边没有沈如鹤。
她旁边有三两个女生,还有五六个男生,打扮都非善类,戴着耳钉,化着浓妆,一脸不好惹的样子,正朝着这边走过来。
“咱们走吧,我看那几个男的好像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