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两人回去的路上,还在聊这件事。
“闻宜竟然和两个男生勾肩搭背,”季洲吐了吐舌头,“不会是背叛沈如鹤了吧。”
宋望宁静默不语。
如果是去年这时候的她,看到闻宜这样亲密地和别的男生走在一起,兴许她会窃喜,窃喜闻宜可能会离开沈如鹤,窃喜沈如鹤可能会看破闻宜的真面目,窃喜着少了一个竞争对手,或许她……
如今却不会了。
是对他的喜欢减少了吗?
没有,这份喜欢早就成了长进肉里的钉子,经年积累,经过岁月的洗礼,更加深刻了。
只是,她不会再嫉妒了。
无论如何,那都是别人的人生,和她宋望宁,没有一点关系。
她暗恋的少年,炙热、真诚、善良,本来就不该属于她,他像手握权杖、劈开红海的摩西,也曾举着一束同样的光照亮她人生黑暗的一角,成就她漫长岁月的强大支撑。
此后,她唯有祝福他平安顺遂,万事胜意。
她愿意日日祈祷。
哪怕偿还毫厘。
她们回到教室,只听到唰唰写字的声音。
下学期以来,林祥比之前辛苦得多,将办公桌搬到了教室,转椅放不开,就只能塞个硬邦邦的普通板凳,这么办公一天,林祥身子骨受不了,腰酸背痛,下了课经常到栏杆旁扶着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