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牙舞爪的铁刺之间，园丁面无表情地用壶中血浇灌着娇贵的花朵。花瓣表面附着了一层粘稠的血凝块，原本的颜色隐隐透出来，娇艳欲滴。

佣人服装的衣角被风吹起，露出一片银芒。

园丁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神情麻木又迷茫。

“他在里面吗？”

“伯爵大人正在享用下午茶，和他的怀表一起。”

北熙点头，毫无顾忌地走进富丽堂皇的城堡。

城堡里每一处的布置都奢华得毫无意义，就连随处可见的窗帘边缘，都有手工缝制的又多又密的珍珠。

几十米长的餐桌尽头，秃顶的斯托克伯爵正用最精细的手织布擦拭他心爱的怀表。

他有着和北熙完全不同的白皙肤色，白到任何人都可以看清他皮肤下的血管，像是终年不见阳光养出来的。

“伯爵大人，好久不见。”

北熙拉开椅子坐下，动作快到一旁静候的佣人都没能阻止。

斯托克伯爵将手织布叠好，又把怀表带在并不修长的脖子上，细致又缓慢，待调整好怀表的位置，他才抬起头，泛黄的牙齿一碰。

“上帝真是不公，莱恩没活下来，你这个凶手倒是长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