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妈没想到她真的来了,又惊又喜的同时,眼眶都热了一半。
打开门,领着丹娘进屋。
丹娘今日只带了南歌同行,下了马车,她就让乐透将马车带远些,别叫人瞧见,随后主仆二人就轻便的一身,跟随陈妈妈到了里头。
推开房门,迎面而来就是一阵闷气。
不远处的床上,芬儿靠在床头,半坐着的身子几乎瘫了,两眼无神地看着前方,也不知维持了这样子多久,整个人木木的,像是用蜡堆起来似的。
丹娘自顾自地坐在桌旁,没有开口。
陈妈妈急着上前:“芬儿,芬儿……”
“娘,不如还是叫我去了吧。”芬儿沙哑着声音呢喃着,“女儿不孝,不能在爹娘跟前尽孝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还小呢!若是你没了,叫我跟你老子怎么活?!”陈妈妈激动起来。
芬儿鼻翼颤抖着,眼泪再一次涌了出来,与陈妈妈抱在一起痛哭。
内心的落差太大了。
她自小被父母灌输的观念,就是长大以后出府去,配一个值得托付的良人,好好地做个正头娘子,她漂亮能干,一定可以把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