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确实不像是一个奴婢应该拥有的。

除非主子赏赐,否则康妈妈一辈子的月例银子加起来都买不起这样一只镯子。

要说偷的,那概率就更小了。

以沈夫人的性子,她与周妈妈一道来抚安王府之前,那些个行装必然是沈夫人命人收拾的,里头掺和了这些个,她没道理不晓得。

何况这些贵重的首饰,一般都有专门的下人管理,若是丢了没了,下人必定会报给主子,康妈妈连沈府的大门都出不去。

这么一想,丹娘已经有了决断。

她眯起眼眸看了看,缓缓放下了镯子,将木匣子推到一旁。

“说说吧,你与那周妈妈离府之前,太太都与你们说什么了。”她的声音清冷如冰。

康妈妈忙不迭地开口了。

约莫一个时辰过后,康妈妈被带离了燕堂。

丹娘坐在榻上,一只手轻轻揉着眉心,合着眼。

她正在思索刚刚从康妈妈那儿听到的一切,要说有些烦躁是真的,但要说拿这事儿没办法那就是唬人了。

正想得出神,南歌奉上了一盏茶:“夫人,您别多虑了,瞧您的脸色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