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商户们拿着信封离去,无迹从酒桌上爬起来,脸上红意散去,再无任何一丝酒醉之意,他摸了摸下巴,便离开酒楼上了马车,深藏功与名,驾车迅速离去。
接下来几日。
盐政官看着一个个喊暗号拿盐引的人,不由摸了摸脑袋,暗道这无乞之派又壮大了不少,想必这些商户,都是那位大人要拉拢的人。
还有那些拿着残花印兑换盐引的人也变多了,盐政官并未起疑,毕竟朝廷难得一次放开盐引要求,上头的大人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揽财的机会。
在又接收了一张残花印纸后,盐政官看着商户离开,转头看向了桌上的好几张残花印。
这东西收拾起来很麻烦,不知为何,上面的大人说带有此标记的信物,必须用水泡烂了再用臼捣碎了处理才行。
若换做往常,最多只有一张残花印纸,处理起来倒也有耐心。可现在猛地来了好几张,处理起来便麻烦得很。
算了,还是直接烧掉吧。
反正也没人看见。
那盐政官将残花印纸一起丢进了火盆之中,待那印纸燃烧起来,不知是不是盐政官的错觉,总感觉自己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闻得他有些飘飘欲仙起来。
——
营州。
赈灾粮迟迟不到,谢瑾瑜的脸色愈发阴沉。
究竟是谁在针对他?
谢瑾瑜垂着眼思忖,浓密的睫毛挡住了眸底的暗沉与幽深,正待他想着寻回赈灾粮的这段期间,该如何处理饥饿的百姓时,他的下属突然跑了过来,“太子殿下!赈灾粮到了!”
谢瑾瑜蓦地站起,“当真?谁送来的?”
他心中升起一丝期盼,在发现赈灾粮并未按照既定的日子到达时,他便派人去给沈渊送信,问他那边是否接收到了额外的赈灾粮,好以此来判断出手之人的目的。
若是这赈灾粮是沈渊那边送来的,他便可知晓这背后之人所想为何,并且,二哥也必定知道了此事,他……
“是二殿下……”那属下答道,欲言又止,“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谢瑾瑜边朝外,走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