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二殿下让运粮官在城门口喊,说这赈灾粮是他大发善心送给殿下您的……”那属下抿了下嘴,这已经是他提炼出来的最好听的话了,二殿下的原话简直就是充满了明晃晃的恶意,恨不得把自己比作拯救殿下于水深火热之中的神,简直太狂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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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料,谢瑾瑜蓦地一笑,那属下鲜少见他这般笑,毕竟他一般都是笑得疏离不达眼底。
可此刻却如春风拂面,桃花灼灼映日边,黑曜石般的月眸含笑时令星河皆黯然,仿若能够洗尽这世间铅华,纯粹又繁华。
“孤便知道,二哥最心疼孤了。”
谢瑾瑜低喃一声,便是步伐轻快地踏出了门。
那属下:……
那属下:???
殿下?殿下!请问刚刚那些话,到底是哪里在表达他心疼您了?
您不要陷入自己的幻想无法自拔啊!
谢瑾瑜很快便到达了粮车所在地方,他的耳朵自动忽略了运粮官们高喊着的那些“宣战之词”,对那为首的运粮官道,“可有孤二哥的来信?”
那运粮官摇摇头,但又从怀中抽出了两封信,一封薄的,一封厚的。
“这是沈大人给您的,这个……”运粮官指着那厚信封道,“说是一位姓胡的给您的。”
谢瑾瑜将那封厚书信塞入胸襟中,随即展开了沈渊的信。
信中是一些教导之言,正可破他此前困境,谢瑾瑜看完后便交给了身旁的属下,“按照信上所言去办。”
那属下看完信,便带着粮车入了城,而谢瑾瑜则寻了处无风的地方,展开了那封较厚的书信。
里面写满了谢承泽的日常,犹如记录帝王起居一般精简又细节,对别人来说未免有些枯燥了,可谢瑾瑜却看得十分入神。
胡来记录得十分细致,不枉他离京前,从私库里掏了十块金饼贿赂胡来,让他记录二哥的起居,按时给自己送信。
谢瑾瑜将书信放在脸旁,摇头轻轻蹭了蹭,脸上尽是如幼童般的依赖之色。
没有二哥陪在身边,真是比幼时受罚还要难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