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海楼覆上冰凉的身躯,亲吻对方的额头,眼睛,鼻梁,嘴唇。
他的手指从底下修长的脖颈开始,一路往下,咽喉,锁骨,胸膛,然后是那些肿的发亮的伤痕——
他的指甲突地狠狠扣下去,鲜血绽开来,花一样的鲜美。
他着迷的吮去那些鲜血,腥咸和甘甜交织着一起在口腔内炸响。
他一遍一遍的摸索,一遍一遍的贯穿,钳制对方的手足,扼紧对方的咽喉,折断对方的骨头——
皮肉被挖开,青色的筋络纠缠白色的骨头。
骨头被折断,断桩又刺穿抽动的肌肉与被血染红的皮肤。
始终不够!
他又急切地去触摸对方的面孔,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柔软的嘴唇,还有眼睛——紧闭的眼睛。
突然的愤怒让他的动作停下来。
他抬起身看着他。
他闭着眼,赤裸着,平躺着,血肉模糊地,他还是闭着眼。
他伸手去碰触对方被鲜血染红的胸膛还有布满牙印的脖颈。没有跳动,没有温度。
他慢慢慢慢地低下头,亲吻那层薄薄的冰凉的皮肤。皮肤下的眼球一动不动。
顾沉舟。
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睛?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