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贺海楼倏地睁开眼睛。
“叮——叮——”床头定了时的手机严格遵照程序设定,一丝不苟地履行自己的现时职能:闹人起床的闹钟。
躺在床上的贺海楼从侧睡变成了仰躺。他定定地看了一会雪白的天花板,闭了一下眼,又在手机即将闹响下一声的时候蓦地撩开眼皮,伸手去摸床头的手机,按下了结束键。
时间仿佛到了早上。但厚重的窗帘遮住窗户,除了几缕阳光不屈不饶地从灰色窗帘的缝隙中射进来之外,并不能看清房间外头的光线强弱。
贺海楼拿起手机看了一下。
早上六点半,早的有点过头了。
他又将手臂垂下来,下腹紧绷的欲望提醒着他刚才的梦境……一个非常真实的梦。贺海楼暗想。算是春梦还是恶梦?
他并没有纠缠着自己非要辨别出来,只是继续伸手摸索着,从床头的柜子里摸出一个烟盒,抽出一根烟来,用打火机点上,就稍稍坐起,靠在床上吸了一大口。
灰白色的烟雾从贺海楼口鼻溢出。
晨间的欲望随着尼古丁摄入慢慢平息,但依旧蠢蠢欲动。
最近一直纠缠着顾沉舟的事情,好像确实太久没有找人了。
这么想着,贺海楼曲起一条腿,薄薄的夏被被撑起来,他手指稍微抖了抖,一小节烟灰随之轻飘飘地落在床下和窗帘同色的地毯上。
顾沉舟……
他咬着烟,这个名字在他喉咙和牙齿里转悠了一圈,又随着烟雾的吞下吐出而来回地在他的肚子里和嘴巴里转悠着,不肯乖乖地走到外边,又不肯乖乖地在他肚子里待下去。
怎么办?
考虑到这次的事情至少也有一个多月两个月才结束,而且目前来看,结果还不一定……也就是说他要吃到他的红烧肉至少还得三十天到六十天就是七百二十个小时到一千四百四十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