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进船舱,一张矮几上摆着一壶茶。
文思思左右手各握着一只茶杯,见他进来,将杯子递给他,“你离京匆匆,还欠我一杯茶。”
席停云接过茶杯,如酒般一饮而尽,在他对面坐下。
文思思陪饮了一杯,“听说霍决脾气很不好。”
席停云道:“比皇上好。”
文思思笑道:“听说霍决很任性。”
席停云道:“比厚王稳重。”
文思思笑容微敛,“听说霍决很漂亮。”
席停云颔首道:“的确。”
文思思怔怔地看了他半晌,猛然笑出声来,“看来我多虑了。来之前,我还一直担忧你会步画姬和武女子的后尘,想着你如何如何狼狈落魄地东躲西藏,我如何如何英明神武地救你出苦海。”
席停云沉默半晌道:“画姬之事,武女子知道了吗?”
“知道。”文思思道,“喝了一夜的酒,听了一夜的风,早上起来发酒疯。”
“……抱歉。”
“他发他的疯,你道什么歉。”文思思呵呵一笑,道:“凶手有眉目了吗?”
席停云想起那日凿壁听来的消息,斟酌道:“听说况照手下有个使钩子的高手。”
文思思沉吟道:“崔辣的儿子,左右逢源崔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