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桑榆经过舒身旁时,道:“老舒,你账册拿反了。”说着,也不待他说话,直接走出屋去。
舒目瞪口呆。
虞清溪缓缓看向舒:“……”
“师傅!”舒举了账本辩白,“我没有拿反!”
虞清溪微微扶额:“你该庆幸不是个大嗓门。”
舒有些委屈:“我真没拿反,这么一忽儿时间,看了一页帐呢。”
“你心里有虚,便会出声辩白,若是正常,该是如何?”虞清溪看他。
“如何?”舒不明。
“只当他与你开玩笑,一笑而过便是。”虞清溪道。
舒拿着账本退下:“师傅,告辞!”幸亏在任桑榆出屋之前,他没有说一句话,不然就是做贼心虚?他只想老老实实地当管事,哪里知道处处得提防!
虞清溪失笑。他走出屋子,去看剩下的果子。有些果子适合装篮卖,有些可以做果茶,有些适合烘干,剩下的……譬如这个香栾,便是特殊了些。这香栾应当是最后一批,才那么两个。他都拿在手里,走去一进的灶房。
春汀正好回来,见三少夫人进灶房便赶紧跟过去:“三少夫人,您说,奴婢来做。”
虞清溪便将香栾给她:“用盐洗一洗外皮,再把皮和果肉分开。”
春汀知道这儿做零嘴的规矩,上手之前摸了一方纱巾蒙上口鼻。她一边洗,一边跟他说了同仁医馆的闵大夫。
“白瓤去干净一些,留下皮,”虞清溪道,“那便让这位大夫过来看看,三少爷散衙回来的那个时辰。”
“是。”春汀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