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她加大了药的剂量,如果今天还不能退烧,我也没办法了。”看过体温计,医生走出房间,压低嗓音对宾利说道。
宾利露出痛苦的表qg。
伊丽莎白紧紧握住简的手,眼眶泛出cháo红。女仆端着一盆凉水进来,她立即接过手帕覆在简额头上。陪着简坐了几分钟,发现简又陷入了昏睡,她这才低声对宾利说道,“非常抱歉宾利先生,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这是个意外,谁也预料不到。”宾利摆手。
豪斯特夫人与宾利小姐连声附和,语气听上去那么真诚。
伊丽莎白心中更加羞愧了,她知道这不是意外,是个预谋。简病倒了,妈妈得偿所愿了。低落中瞥见达西了然的目光,她的羞愧又转变成了羞愤。就算是我们不对,但简已经病成这样,达西先生就不能流露出一点同qg心吗?他的冷酷真是令人难以忍受!
伊丽莎白憋了口气,勉qiáng维持着微笑将众人送出房间。
一个小时后,简的高烧不但没退,反而又加重了,躺在g上迷迷糊糊的低语。
伊丽莎白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跑到楼下,对宾利大声喊道,“宾利先生,简的qg况很糟糕,你能派个人给玛丽送信吗?她有办法!”
她记得自己也曾高烧过,是玛丽给她喝了一种甜甜涩涩的药水才将她救了回来。只要有玛丽在,一切灾难都会过去的!
“难道不应该请医生吗?”宾利小姐第一个站起来反对。
“管家,派人去给玛丽小姐送口信。”达西果断的下令。
宾利小姐愤愤不平的坐回去。
贝内特家的马场里,玛丽听完口信,扯下头上的头巾,在马场外的糙地上搜寻了片刻,拔了几株糙塞进围裙的兜里,解开一匹马的缰绳朝内瑟菲尔德疾驰。
看着闪电一样消失的玛丽小姐,送口信的仆人有些傻眼。
宾利和达西站在二楼的窗口,从这里可以看见通往贝内特家的小路。
“玛丽小姐要多久才能到?”宾利忧心忡忡的问。
“走路一小时,坐车半小时,骑马二十分钟左右。”达西面无表qg的回答。
宾利掏出上衣口袋里的怀表,看完后哀叹道,“噢,时间过得太慢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嘚嘚嘚的马蹄声,一匹骏马忽然从对面的山头冒出,跃过沟壑、岩石、灌木、树gān,朝内瑟菲尔德行进。
“上帝啊!那是谁?一位真正的骑士吗?!”宾利瞪大眼惊叫。在他说话的同时,一人一马腾空而起,跨过了马路边高高的栅栏,一缕金发在风中飘扬,划出美妙的弧度。
达西瞳孔微缩,猝然转身朝楼下走去。这时,宾利也看清了马背上的人,目瞪口呆的站了一会儿才急急忙忙跟上。
玛丽被管家带进来时,宾利和达西早已候在门边,一个表qg殷切,一个表qg森冷。
伊丽莎白听到消息后也飞奔而至。
“玛丽小姐的骑术真令人惊讶!幸好我们没在贝内特小姐高烧不退之后又收到你坠马重伤的消息!”达西的嗓音又冷又沉。
伊丽莎白愤怒的瞪向达西。这个男人嘴里就不能说上一句好话吗?他怎么能诅咒玛丽?
达西抿唇,一丝懊恼从眼底滑过。
“现在不是关心我的时候,”玛丽平静的对达西点头,看向宾利问道,“简在哪里,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