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又是为什么?
傅斯渊声音很温,却是带着些坚决:“一定要给你留着。”
要是他的神魂抵抗不了原身了,他就同归于尽,反正怎么也不能让原身回来继续占着这具身体。
季衍把他脸上的坚决收入眼中,慢慢地捻了捻手指,他将那份公证放在一边说:“可以,我过一会签。”
傅斯渊笑了笑。
等解决掉晚饭后两人休息,傅斯渊觉得自己头又开始疼了,就好像有条小蛇在脑中慢慢地啃咬,连带着精神都极其困倦,眼皮一下一下地垂着,无精打采的。
季衍看他困极了,对傅斯渊道:“你困了就睡吧。”
他这几日可能是没休息好,眼窝处有淡淡青黑阴影。
傅斯渊心说他这哪里是困了,这分明就是原身神魂争夺身体的反应。
照这样下去,下次醒来是谁都不知道。
傅斯渊心中一凉,疲倦开口:“我不困,不睡。”
季衍懒得听他嘴硬,直接拉着人到了卧室,把窗帘一拉自己躺在床上,支着头拍了拍身边空出来的床铺:“过来,睡。”
傅斯渊既怕那神魂夺身体,又想搂着自家道侣睡,两种想法在脑海里旗鼓相当,最终还是后者占了上风,他磨磨蹭蹭地上床,接着手臂环住自己道侣的腰:“你陪我睡。”
季衍道:“嗯,陪着你。”
傅斯渊这几日真是困了,他日夜担惊受怕半夜里常常惊醒,神经绷地像是一条线,只要再用一点点力那道岌岌可危的神经就会断。
如今道侣在怀才觉得稍微有了一些安全感,他几息之间便一头扎进梦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