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能见到呼出了白气,他看着心情不错。
这倒好解释,去年冬日尚挣扎求生。今年尤夫人的被子已经压进了厚实的棉花,汤药也能跟得上,没有了会被冻死的忧虑。
宴音笑:“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外头风霜吹不到我身上,况且云北比这里要冷多了。”
屋内拢了炭火,暖融融的也能舒展开手指头写字。
宴荣安心疼女儿刚病愈就读书,又不是要做女才子,何至于这般用功。
可嘴上说着,还是让人一碗碗送来热乎乎的羊肉汤羹。
宴音拿着一本《庄子》,眼神倒是频频落在外头。
“你在看什么?”尤洺詹也跟着往外看去。
“他怎么还没到?”宴音喃喃地问,霍南疏从来不会迟到的,自己生病这么久,也没听到他的消息。
这尤洺詹如何得知,倒是青芝开口了:“我也是听老爷说,小侯爷和太子殿下起了冲撞,被圣人禁足了。”
宴音没料到他竟然真去找了太子,不由拧紧眉头:“他怎么还是去了。”
尤洺詹不知她们打得哑谜,但听“太子”“圣人”之类的词,也不多问,只道:“既只是禁足,想来是少年人的意气用事罢了,应是不严重的。”
既听他这般说,宴音也不再将着急显在脸上,但一颗心是怎么也静不下来。
“过了年后的春闱,我就该下场了。”
这话引起了宴音的注意,她问道:“你可有信心?”
尤名詹施施然道:“尽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