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从盒子里掏出的东西是萱儿本不想动用的东西,她惦念几分情面,那知道九重仇如此不思进取让人失望!
被撞倒在地九重仇来不及反应,一阵剧痛从胸口涌出。欺身而上的萱儿面目狰狞,青筋暴涨,不假思索的敲碎了九重仇的胸骨柄,灵力如刃,利落的割开他胸口皮肉,将碎骨震为粉齑随夜晚的风远去消失的无影无踪,血如泉涌,萱儿视若无睹,手握一块黑到发红的骨头,粗鲁的塞入皮肉之中填补上那块空地。同是胸骨柄,这块显然有点大,寂静的夜晚磨骨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磨短其它碍事骨头,无视九重仇的痛苦,萱儿誓要将这块黑到发红胸骨柄完完整整安放进胸膛。
九重仇因疼痛皱眉,却无挣扎举动,冷眼静看,直到窒息上头双眼充血,他才似局外人一般麻木发问,“你在做什么?我要死了,我还不能死。”
“我不准,没有我的准许你怎能死,我不会让你死在我之前的,我绝不要在做被抛下的那一个!”萱儿抽出血淋淋的手,拉扯合拢皮肉,双手叠放其上,使出全力按压下去,“你会感谢我,她说了,这块骨头是我们那老祖宗身上的,蕴含着他全部的力量,你就能放手去杀掉那些该死之人了。”
“啊!”痛入骨髓之感让九重仇放声嘶吼,浓烈的血雾从胸口撕裂的皮肉里奔涌而出,笼罩住二人。
刀划破风的声音,萱儿跌落在地,不敢置信低头看向那插入自己心口的刀刃,只需在偏一寸便是心脏。
“魔,该杀,该死。”声音从九重仇喉间发出,胸口的伤被血雾覆盖愈合。
红到发黑的雾气从胸口处源源不断渗出缠绕在九重仇四周,环绕上他握刀的手臂。九重仇握刀的手微有松弛,血雾陡然缩紧,刀便又深入萱儿三分肉里。
九重仇稳稳握着刀,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地上的萱儿,血渗透出一滴一滴掉落在地,他在夜晚本明亮的双目此刻沉寂如水仿佛历经千年岁月,敛藏着不屑鄙夷如见屙物般嫌恶。
九重仇漠然转动着刀柄,血从萱儿胸膛激涌出,她直愣愣地瞪着九重仇被他目光刺痛,比胸口转动的刀刃疼上千百倍,她绝望又疑惑,泪凄惶流下,“哥,哥哥。”
九重仇抽出刀,手捂着头,后退又上前,瞄一眼地上血流如注气息奄奄的萱儿,九重仇痛苦咆哮,挣扎转身如一头失控野兽横冲直撞而去。
世上好心人多,被捡回细心照顾直至苏醒的萱儿此刻笑的癫狂,声音吸引了门外人,三个农家汉子闯了进来,看着倒在地上的老妇人失声喊道,“娘!”
那带罡风的拳头朝萱儿面袭去,萱儿眼中欢喜迸发只觉时来运转,在她的感知下,面前三人皆身染黑气,只是未曾使用过,想来他们若知自己身怀奇能,也不会还只是庄稼汉子。在九重仇制定的规则中这样的人是不能杀的,但对自己挥拳,那她就只是自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