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下按照诸位同僚擅长的领域做了一个区分,郑大人和我负责应对温长卿,邹大人和杨大人负责在兵事方面应对李信,李大人和刘大人负责应对魏阉。
如此一来,朝廷派来的三位钦差不管从那个方面出手,咱们都能从容应对。”
“说的好听!皇帝派三位钦差前来,诸位都知道是要做什么,单说兵事一项,浙江的那些外人还未离开,若是被朝廷查到,咱们都得掉脑袋!
还有朝廷在顺天府推行的新商税,这摆明了就是对商界出的一记闷刀,下面的人谁愿意把吃下去的肥肉吐出来?
郑大人,还是您亲自出手吧,否则我等免不了步受之(钱谦益的字)的后路!”
房可壮作为督察院的大佬,在听到周延儒说的话后,直接就开怼。
郑三俊看了一眼房可壮,他开口问道:“玉绳,阳初的意思是要听你拿出具体的办法,你若是有想法不妨说出来听听。”
周延儒闻言盯着房可壮片刻缓缓道:“某的办法很简单,以不变应万变!”
“温长卿被任命为南直隶巡抚,那就证明,皇帝暂时还不想大动干戈;最利的那把剑是魏忠贤!
圣旨上说的清清楚楚,魏忠贤是新商税推行官,皇帝最终的目的是要钱!”
周延儒的话落下后,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下来。
能坐在这的都不是傻子,周延儒说的,他们心里很清楚。
去年南直隶上交的商税还不足五十万两,只有往年的三分之一,换谁来都得生气!
“皇帝成立的国税局我了解过,最重要的一环就是新商税,其实行阶梯式商税法,把商号、商行分为大中小三等,税额最高可达四成,最低为一成五,不过想按照这个制度来,就得有账册,现在工部的案牍库由于失火关于商号的账册都没了,我就看他魏阉如何推行。”
刘一璟在一旁低声说着,他是南京工部尚书,商业中的商号,商行,牙行等组织的基础信息和每年大概的经营情况都是在工部的案牍库有备份。
“没了账册,最多只会推迟魏阉推行新商税的时间,对大局没有根本性的改变。”
刑部尚书李启元出言说话,他对刘一璟暗中命人火烧案牍库的做法非常不满。
“诸位同僚莫急,南京是咱们的天下,从上到下都是咱们的人,不要着急,某的意思还是一句,以不变应万变,先看看三位钦差大人有什么动作,咱们在有针对性的行动,否则贸然行动,只会让别人抓住咱们的破绽。”
周延儒说完后,在场的一众大佬都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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