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林党一众大佬开会的时候,温体仁、魏忠贤、李信三人也在南京驿站中碰头。
“温大人,皇爷出发时交代过,有事和您多商议,您说说吧,咱们接下来先从哪里动手?”
魏忠贤把玩着朱由检赏他的玉扳指,看向温体仁的询问,他和温体仁并没有打过什么交道,虽说后者以前也是东林党,但是之前主要在南京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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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体仁是万历二十六年的进士,在京中翰林院任职,后来在看到党争的残酷后,上请调任南京,历任南京国子监司业、左春坊左谕德、,国子监监事,后升任詹事府少詹事,南京翰林院院事,在天启初时,曾任南京礼部右侍郎,兼任南京国子监祭酒等职。
“厂公,下官已经想好了,咱们此行就从卫所下手。”
“卫所?我朝卫所传承多年,南京的卫所能摸出多大的王八?”
“嘿嘿,厂公有所不知,应天府的卫所下辖土地可不是被私人侵占的。
在南京官场有着一个潜规则,但凡在南京任职的官员都可以从户部额外得到一份上好的应天府农田,等在任官员去职后,农田份额随之失效。”
“他奶奶的,难怪南京的赋税一直都收不上来,合着都让这些臭丘八给暗中贪污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魏忠贤低骂一声,他当年权倾朝野时,曾数次命人来南京核查赋税,最后都没有查出个什么,没曾想这其中竟然有玩法!
在这个时期,农田和房产,商铺,属于三大宗硬通货,等同于黄金的存在。
那些来南京任职的官员,大多是不得志或者被贬到南京,本身就处于灰心意冷的状态,东林党只要拿出土地来诱惑,接受者就可以被拉拢成自己人,不接受者就会被打上逆党的标签,在官场中被孤立,最终被他们用各种手段打压下去。
“温大人,咱们刚来就对兵事出手,会不会···”
李信说话有些迟疑。
“嘿嘿,南京的五军都督府的五个卫所,早就沦为他们的走狗,所有来南京任职的官员,最先去上贿的就是五军都督府的龙在田。
咱们只要按住龙在田,就能按住背后操纵应天府军田的人,拿住此人,应天府的卫所下辖土地就能全部收回,李大人就能顺利整顿应天府的卫所。”
“这···好吧,既然温大人有把握,我赞成。”李信思索片刻后点头赞成。
魏忠贤一对老眼盯着温体仁许久后,咧嘴一笑:“到时咱家看走眼了,没曾想被皇爷看重的温大人也能耍耍阴招。”
“嘿嘿,厂公说笑了,咱们如今可是陛下派来江南的钦差,代表的是陛下和朝廷,咱们现在可是绝对的正义使者!”温体仁捋着胡须,呲牙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