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夫匆匆赶来,连气都没喘匀,就急忙摆好脉枕。

凝神片刻,郑大夫满面疑惑:“这……就从脉象来看,夫人并未有孕啊。”

郑大夫话落,屋内顿时静得针落可闻。

“怎么可能?!”

司南枝尖声质问道,“当日分明是你诊断我怀孕的!怎么现在又说没怀?!”

霍容恺也说:“是啊!有没有肯呢个是南枝已经小产,因此脉象才恢复正常了?”

郑大夫深深叹了口气,神情黯淡:“侯爷,小产后元气大伤,那脉象怎会跟常人无异?因此这位夫人肯定不是小产,多半是根本就没怀过孕。”

“你胡扯!”

司南枝尖声反驳,“那天明明是你把脉,也是你说我已经怀孕,现在你怎——”

司南枝似乎恍然醒悟,猛然转向谭羡鱼:“是你对不对!是你害我!这个大夫一定是你特意找来的!也是你联合这大夫害我,对不对!”

老太太也神色凝重,看向谭羡鱼。

谭羡鱼有些不解:“这如何陷害?难道是我事先和郑大夫串通,让他告诉谢姑娘怀孕的消息?”

“难道不是?!”

“婆母,请侯爷明察,”谭羡鱼适时露出几分委屈之色,“撇开我丝毫没有害谢姑娘的想法不说,即便按谢姑娘说的,但这几个月来,听说谢姑娘经常孕吐、厌食,非得侯爷哄劝才肯吃东西,这些也都是我一手导演的吗?”

“你——”

司南枝伸出手指向她,可喉咙里像是卡了壳,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这一切都不是假装的!

那些怀孕了的反应都是实实在在的!

明明一切都是真实的,为何如今……

司南枝猛地扭头,眼睛瞪得圆溜溜地盯着郑大夫:“是你?!你害我?!”

“南枝呀!”

老太太不耐烦地揉了揉额头。

自家这外甥女,为何突然就跟被什么迷了心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