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是在下逐客令了。

安平长公主尽管憋着气,却不希望场面太过尴尬,只能悻悻地甩袖离去。

现在虽拿谭羡鱼没辙,不代表将来也无可奈何!

皇后吩咐过,女学事务今后要她和谭羡鱼共同商议,她不相信到时候谭羡鱼还能有何话说!

谭羡鱼这才放松下来,上前扶起了那位跪得双腿发软的女官。

“谭姑娘,这样不太好吧?”女官显得有些忧虑。

对方毕竟可是长公主,谭羡鱼这样强硬,不怕结仇吗?

谭羡鱼摇摇头,望着女学校门,若有所思:“这是娘娘意思。”

女官闻言,沉默不语。

谭羡鱼又道:“既然大人已脱离宫廷,无需担忧长公主会设绊子。太后娘娘有言,希望大人一心办好女学,往后态度还需强硬些,方能支撑女学发展。”

女官沉默片刻,最终点头同意。

毕竟出身宫廷,这位女官也非轻易能摆布之人。

她自有她的手段和应对之道。

往昔,她势单力薄,逢着位高权重者,自是多几分小心谨慎。

而今,时移势易。

该硬气时,她绝不低头。

这份拿捏,她心里自有杆秤。

转眼间,数日飞逝,安平长公主也不再频繁造访女学示威,女学总算是步入正轨,谭羡鱼也因此少去了许多。

毕竟女学是太后名义上的,严格来说,她只是个协助者,事已办妥,适时退一步方为上策。

见她懂进退,谭老夫人暗暗松了口气。

戚霆骁得知她终得空闲,便将事务交由祁嵘处理,自己则趁午时早早回到了将军府。

谭羡鱼正预备小憩,猛地抬头见他进门,略显惊讶:“怎么这时候来了?”

戚霆骁几步迈向床边,安然落座:“女学那些琐事处理完了吧?”

谭羡鱼轻轻颔首。

她与女官商定,每月探望一次,平日无须汇报,女学状况无需她过分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