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风满楼,许是预感有事发生,又许是今日在太极宫的闲谈,让姜沉衍没了睡意。
他屏退宫人,只披了一件外裳坐在院中,望着天上一轮残月自斟自饮。
不过眨眼之间,月下的屋檐上多了个人影,姜沉衍原本放松的神经瞬间紧绷,他眯着眼看去,隐约认出了那人的身份,唇角勾起一抹轻笑,原本紧握杯盏的手也舒展开来,闲闲地靠回椅背中。
慕容清踏月而来,悄无声息地落在院中,缓步上前,看着他身旁的酒器,笑道:“瑞王好兴致,倒像是知道今夜有客来?”
姜沉衍将身旁倒扣的一只酒杯反转过来,倒上酒,对着慕容清做了个请的手势:“殿下说笑了,臣不过是睡不着,起来赏月而已。”
赏月?一个人赏月准备两个杯子?
慕容清没接这话,径自坐到一旁,与他轻轻碰了一杯:“王庭的夜晚无甚美景可看,也只有明月还能一赏。”
姜沉衍放下杯子,微微侧首,眼中似有星光:“臣原本也这样认为,可如今殿下来了,臣忽然觉得,这月亮也无甚可看的了。”
慕容清挑眉,只作不知:“哦?瑞王这是嫌本座扰了你的雅兴?”
姜沉衍轻笑一声,好整以暇地转过身,靠在扶手上支着头:“臣是说,这世间美景万千,皆不及殿下分毫,你既来了,臣哪里还有心思赏月?”
这话说的轻佻,若在平时,治罪也不为过,可慕容清只是淡淡一笑,侧首看向姜沉衍。
他眉眼深邃,锐利中透着一丝狡黠,偏生他脸上还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