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语顺耳听了一些,发现大部分人虽然都觉得锦玉楼不错,但是他们并不认为锦玉楼能赢过三家酒楼。
黎语能理解他们的想法,确实,望海楼、竹韵居和一品居都是北州府的大酒楼,有根基、有手段、也有技术。锦玉楼再厉害,也只是个外来的酒楼,底子弱,而且要以一敌三。在这种情况下,结果如何真的非常难说。
中午,黎语装作客人到锦玉楼用饭。
等到其他客人都走后,她快速地走到后厨见厨子们。
这边的厨子八成都是妇人,看到她,一个个停下手里的活上前说话。去年黎语在胡家庄教她们做菜,可以说,黎语算是她们名义上的师傅,锦玉楼的生意好,多半都是黎语的功劳。黎语一来,她们差不多有了主心骨,换句话说,便是她们没有那么慌张了。
黎语何尝猜不出她们的心思,笑着跟她们一一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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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
北州一品居二楼最大的雅间内。
十家酒楼的管事坐在一起谈笑风生。
“北州府拿过去的名单你们看过没有?方才来之前我看了一眼,全都是妇人名字,呵,我告诉你们,妇人最不经吓,明日比试时,只要说两句重话,那些妇人便会吓得魂不守舍,到时候她们必定做不成菜。”
“确实如此,比试现场可不是他们的后厨,我就不信那些妇人面对着全城百姓也能泰然自若。”
“既是妇人,就该好好在家相夫教子,结果她们偏偏跑到店里做菜,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谁管她们是什么想法,反正那锦玉楼想跟咱们斗就是做梦,过了明天,他们必定滚出北州府。”
几个酒楼的管事侃侃而谈,显然认为他们一定胜利。
望海楼的管事反而不怎么放心,“大家莫要看轻妇人,别忘了,近来的许多人都对锦玉楼的菜赞不绝口。而且这次比试是提前知道食材的,她们有一晚上的时间准备。”
一品居的管事嗤笑:“一晚上能做什么,放心吧,咱们的厨子有几十年的手艺。”
竹韵居的管事附和:“这次还有一半是不常见的食材,那些妇人多半没见过,更遑论做了,所以咱们根本不用担忧。”
望海楼的管事一想也是,于是安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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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未时五刻,在北州府商会门口宣布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