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帝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大臣们吵的脸红脖子粗的情形了。
再看看被涉及到的太子和惠王,太子岿然不动,一脸淡定。惠王则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不由想起当年他还是皇子的时候,除了安王这个弟弟始终站在他这边,其他皇子分成了几派,大家斗得你死我活,完全没有兄弟的样子。
所以他登基后,就想让自己的儿子们别走自己的老路,但看现在的情况,他没有成功。
权力跟前,他管不住这些儿子,左右不了他们内心真正的想法。
*
“惠王指使手下杀了那么多人,不能如此惩罚,太轻了,百姓们若是知道,一定会觉得陛下处置不公,有损陛下威严!”
“若是凭一枚令牌就确定是惠王做的,那太子也有嫌疑,昨日内城东门处有人刺杀,落下了东宫的令牌。”
“那是有人陷害太子!”
“惠王也是被人陷害的!”
……
天元帝看够了,重重咳了一声。
下面的大臣们终于意识到天元帝还在,一个个停下争论,摆出庄重的模样。
天元帝冷哼道:“诸爱卿可吵够了?”
大臣们垂首,不发一言。
天元帝:“既然昨日在城内行刺的蒙面人身上有东宫令牌,太子,你怎么说。”
太子不慌不忙地看向众官员:“那令牌可在?”
东平府府尹就怕问起昨日的事,随身带着令牌呢,闻言立刻奉上。
内侍上前接过,随后呈给天元帝,天元帝拿起来看了会儿,掀了下眼皮,内侍会意,马上拿下去给太子看,给殿内的众官员看。
等众人看完,天元帝道:“你们可看出什么没有。”
惠王党的官员抢话道:“这令牌确实是东宫之物,没有造假。”
“不,这不是东宫的令牌。”工部尚书反驳道:“前几日,东宫换了新令牌。”
*
惠王党官员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