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入禅一噎,随后又想,阿烈愿意跟着他就跟着,自己只当找了个丫头伺候着,待回到中原,要甩开她还不容易,于是为难地对玉破禅、阿大等人说:“八哥,你看,该如何处置……都怪我一时糊涂……”
阿烈要挟玉入禅。这事明眼人都看出来了,金折桂不耐烦道:“外敌当前,谁有功夫去搅合这些事。玉九,你跟阿烈事自己清算去。我们们去找郁观音问话。”说着,领着一群人回她屋里。
玉入禅站着不动,阿烈族人初是群情激动,只当玉破禅毁了阿烈清白后又因为阿烈鲜卑人身份抛弃她,此时眼睁睁地看着阿烈先是看着玉破禅,后是要挟玉入禅,纷纷摇头,对阿烈阿娘道:“日后阿烈再有什么事,你们娘儿两个处置吧,再别把我们们扯进来。姑娘说对,外敌当前,谁有功夫去搅合这些事。”
阿烈阿娘待要说这是阿烈终生大事,却见族人已经失望地回去了,便伸手打了阿烈一下,红着眼睛失望地看了阿烈一眼,就转身跟着族人去了。
“阿娘——”阿烈喊了一声,待要去跟阿娘解释,又被玉入禅用力地抓住手。
“啊、啊。”阿烈被玉入禅抓手疼,妄想掰开玉入禅手。
“你敢陷害我?”玉入禅冷笑,“你叫人都以为我是色中饿鬼?”
阿烈急促道:“是你教唆我陷害玉少侠。”
玉入禅上下打量着阿烈,冷笑道:“你以为我玉入禅是好欺负?既然你说你是我女人,那从今晚上起,你就来我床上伺候着。”
阿烈冷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碰不得女人。所以,你碰不得我,我跟着你,就能一直看见玉少侠。”不觉高兴起来,心想自己只要能看见玉破禅就满足了。
玉入禅手上越发用力,看见阿烈疼出了眼泪,用力地甩开手,嘴角噙着冷笑,“我虽碰不得女人,但要折腾你,多是法子。给我滚!”冷冷地看着阿烈,脑海中只剩下“王八”二字,满腔都是被羞辱后暴怒,心道阿烈定不知道妾是通买卖,待自己一进关,就把她卖得远远。大步跨着台阶向金折桂房里去,门前略站了一站,听见里头郁观音醒了,正断断续续地说话,于是迈步进去,待进去后,瞧见郁观音被一群人围着。
“咳咳,好狠心丫头,竟然、竟然要把我交出去。”郁观音咳嗽着说。
“那吕云醉是什么人?你人能召唤来多少?”金折桂问。
郁观音道:“吕云醉是柔然大王子,因为很会打仗,人人都喊他将军。”
“你是怎么遇上他?”金折桂问。
“……当初引人烧杀营地,被他发现了踪迹。”郁观音十分艰难地说。
“又一个搬起石头砸自己脚聪明人。”金折桂看向玉入禅。
玉入禅含笑回应她。
金折桂嗤笑一声。
“我人,能叫来四五万,不过……不是说吕云醉认出玉九是玉少将军了吗?兴许,能不费一兵一卒……”郁观音心里盘算着,不肯此时就将自己兵马暴露出来。
“想得美,凭什么替你省事。赶紧写信将人召唤来,到时候你去对付吕云醉。”金折桂道。
郁观音冷笑道:“若是我人来了,你这山寨,也不能得了好。”
“不好就不好。等你人也来围住寨子,我们们把你放出去,你自己对付吕云醉去。就这样定了,我们们黑风寨,是不偏不倚。”金折桂道。
郁观音目瞪口呆,随即心想金折桂是要告诉整个草原,黑风寨立场?
“好了,你歇着吧。”金折桂伸手去合拢郁观音眼皮。
“老娘没死,不用你来给我合眼。”郁观音气恼道。
“好了,大事说完了,我们们要处置家事。”玉破禅望着玉入禅道。
玉入禅讪笑道:“八哥,我知道咱们家没有妾……”
“要不要纳妾,是你自己事。我只问你,阿烈到底拿了什么事要挟你,你是不是背着我,又做了什么?”玉破禅连连问。
玉入禅赶紧发誓道:“八哥,我什么都没做。”
玉破禅道:“你把人都当傻子了?回头我搬出来,你跟阿烈一起住吧,至于回去后如何跟父亲母亲说阿烈事,你自己想法子吧。现给我滚回去背兵书。”
玉入禅早众人面前没什么脸面了,如今虽被玉破禅当着众人面骂,也不痛不痒,当即要走,却听玉破禅说:“折桂,那屋子让给阿烈、老九,我搬到你这旁边空屋子里。”
玉入禅回身赶紧道:“八哥,就算是纳妾,也要母亲答应摆酒才行,怎么能如今就叫阿烈搬过去?八哥,咱们还是一间屋子吧。”
玉破禅催促道:“啰嗦什么,你跟阿烈事再不要跟我扯上干系,不然就将你们两个一起撵出去。”
玉入禅闻言不敢罗唣,赶紧回房去替玉破禅收拾东西,心里盘算着若是玉破禅近水楼台,跟金折桂弄出点什么事,没人敢叫金折桂做妾,那玉破禅跟金折桂事就板上钉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