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祥倒是想说,但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一个词:不敢。
人性就是如此,要说非要拼命,倒也不是这些年轻学生真不敢,但是这个时候豁出去把命拼了?总觉得还差了一点支撑的动力,到底这点动力差在哪呢?
家国大义?文彦博倒也没干什么祸国殃民的事情,至少在众人眼中没有看到。
自身利益?文彦博也并没有直接触犯到这些人的切身利益。
道德?这个对上了,文彦博是道德有失,求官的手段令人不齿,但也仅仅就是这一点了,也没有真的如何十恶不赦到让人拿身家性命去拼。
这些自然只是分析,此时孔子祥不敢再言,显然也不可能想得这么多。归根结底,就是孔子祥一个小小书生,面对当朝宰相,不论心态、气场,还是见识胆气,都差得太多太多。
刚才的义愤填膺,似乎心中还气着,口中却就是说不出。
胡瑗见得孔子祥支支吾吾没有了言语,便道:“文相公,你到这太学来?当真是来求发落的?”
文彦博点着头,拱着手,说道:“情真意切,悔恨不已,愧疚不已啊。”
胡瑗答了一语:“那好,老夫斗胆,就给您这位相公一个发落。”
“老侍讲请!”文彦博低眉顺眼,等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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