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直讲落座讲台,慢慢翻开书,正准备开讲。
忽然孔子祥开口一语:“吴先生,今日还有学生要来上课,他还未到得学堂,要不要等上一等再开讲?”
孔子祥这小子,明显没有憋什么好屁。
太学直讲吴承渥,是一个严肃正经的人,此时闻言面色一怒,说道:“岂有此理,其还有先生等学生的道理?”
孔子祥笑道:“吴先生,那有没有先生等先生的道理?”
“什么?”
“吴先生,您的先生今日来了。”没憋好屁的孔子祥大声说道,准备看吴承渥窘迫的模样。
吴承渥闻言,连忙站了起来,问道:“先生在何处?”
“在胡先生处,稍后应该会过来。”孔子祥很是开心。先生成了学生,学生成了先生,这般的奇事,古往今来,大概就这么一遭了。
吴承渥左右看了看,也不落座了,也不开讲了,大概是准备等候甘奇来了再说。却是看着孔子祥开心的模样,吴承渥忽然开口说道:“你,孔子祥,门外站着去,今日就站在门外听讲。”
孔子祥笑容一止,成了个哭丧脸,却又不敢不往门外而去。
此时的甘奇,正在胡瑗房中,两人却并不是在交谈,胡瑗拿着一叠文稿正在认真看着,甘奇在一旁喝着茶。
胡瑗手中的文稿,自然是甘奇给他的,文稿的内容,其实概括起来就是一个词:管理学要义。
其中的内容,来自商学院的教材,黑恶份子甘奇花重金上过商学院,凭着记忆,写下了这一叠文稿,也是个大概,并不详尽。
胡瑗认认真真再读,读得认认真真……然后读得额头开始冒汗,然后慢慢读成了苦瓜脸。
最后,胡瑗读完了每一个字,抬头,先擦了擦脸上的汗,然后问道:“这个……这个……道坚呐,这个老夫……惭愧,惭愧啊……读是读完了,愣是没看懂……”
“啊?先生,这有什么看不懂的?学生可是写得通俗易懂。”甘奇很是意外,如胡瑗这般学富五车、贯通古今的大儒,竟然没有看懂一本半吊子的《管理学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