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隐隐地,还有丝丝缕缕神秘又危险的气息从里面飘散出来,那气息似有若无,却又好像能顺着人的毛孔钻进去,让人忍不住打个寒颤。
惠岸静静地凝视着那通道,原本眼中的犹疑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坚定的光芒,那光芒越来越亮,像是要冲破这周遭的黑暗一般。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手背上的青筋都凸显了出来。
他在心里暗暗想着:“我不能就这么看着不管呀,那些魂魄遭受的痛苦,我都看在眼里,怎能当作没看见呢?
我得从他的过往查起,不管这背后藏着多少秘密,不管要费多少周折,我一定要弄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哪怕这一路上危险重重,我都不能退缩,绝不能让这种伤害魂魄的事情继续下去了。
这地狱本就够苦了,怎能再任由这样的恶行肆意妄为呢。”
想着想着,惠岸的胸膛微微起伏,那是他心中的勇气在不断地鼓荡,驱使着他朝着那幽深又危险的通道迈出了第一步。
惠岸的脚步匆匆又急切,好似身后有什么在追赶着他一般,在那曲折蜿蜒的回廊之中快速地穿梭着。
回廊的墙壁上,隐隐有着岁月斑驳的痕迹,仿佛也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地狱里历经的漫长时光。
不多时,惠岸便来到了一位资历颇老的判官门前。
他先是站定在门口,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这才缓缓抬起手,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门轴转动,发出一声极轻的“吱呀”声,仿佛怕惊扰了这屋里的静谧氛围。
惠岸抬眼望去,只见那老判官正静静地坐在桌前呢。
昏黄的灯光如同一位温柔又年迈的老者,轻轻地洒在老判官身上,将他满是皱纹的脸庞映照得越发清晰。
那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皱纹,就像是岁月用刻刀精心雕琢出来的,每一道里似乎都藏着往昔的故事。
老判官微微眯起的双眼全神贯注地盯着手中的卷宗,那专注的模样,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他的手指轻轻捻起卷宗的一角,然后缓缓翻过去一页。
那卷宗翻动时发出的沙沙声,在这安静得近乎死寂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就好像是此刻这屋里唯一的声响,一下又一下,敲打着惠岸有些紧张的心。
惠岸站在门口,一时间竟有些不敢贸然上前打扰,只是静静地看着老判官翻阅卷宗的模样,心里思忖着该如何开口才好。
惠岸放轻了脚步,那脚步轻得就像一只小猫在踱步,生怕弄出一点儿大的动静,惊扰了正沉浸在卷宗世界里的老判官。
他慢慢地、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
走到老判官跟前,惠岸恭敬地弯下腰去,那腰背弯得如同一张拉满了的弓,随后,他一丝不苟地行了一个标准的礼,动作行云流水,尽显敬重之意。
他抬起头,语气诚恳得仿佛能将心底的真诚都掏出来给人看,可那话语里呀,又带着一丝急切,就像一个溺水之人急于抓住救命的稻草一般,说道:“前辈,晚辈冒昧打扰了。
晚辈实在是有一事相求,心里头着急得很,想向您打听一下新判官的事呢。”
惠岸一边说着,心里一边七上八下的,就像揣了只小兔子,忐忑不安极了。
他不知道老判官会不会愿意告诉他呀,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老判官,那目光中满是期待,仿佛把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老判官接下来的回应上了。
老判官原本正专注于手中的卷宗呢,被惠岸这一打扰,微微抬起了头,眼中瞬间闪过一丝诧异,好似没想到惠岸会突然来问这事。
他的目光缓缓地从惠岸的脸上移开,上下打量了一下惠岸,那眼神里像是在审视着什么,却没有说话,只是眼神里悄然有了一丝询问之意,仿佛在问惠岸为何要打听这事儿。
惠岸见状,心里更急了,忙又往前凑了凑,脸上的神情越发诚恳。
他赶忙补充道:“前辈呀,此事对晚辈真的是特别重要,关乎着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呢,还望前辈您不吝赐教,晚辈感激不尽呐。”
说着,惠岸又微微弯了弯腰,以示自己的恳切,眼睛依旧紧紧地看着老判官,盼着老判官能松口答应。
(2)
老判官那满是沧桑的眼眸,原本正紧紧地盯着卷宗上的一字一句,仿佛那些文字里藏着无数往昔的秘密,值得他细细去探寻一般。
可这会儿,他终于缓缓地将眼眸从卷宗上移开了,那动作带着一种历经岁月沉淀后的迟缓。
接着,他像是承载着千钧重负似的,缓缓抬起头来,目光深邃得如同那看不到底的幽潭,又似能穿透漫长的岁月,直达往昔的种种。
他静静地看向惠岸,眼神里不自觉地带了一丝审视,那目光就像一把锐利的尺子,在惠岸身上来回度量着,似乎想要看穿惠岸心底的想法,弄明白他打听新判官之事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