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柴总管现是此次王权之行的副使!”
此时龙啸林向大家强调地介绍。
柴宽神情更是不可一世的样子,看着诸葛流云,眼神之中都迸出了火苗的感觉。
“多些日子不见,你们各帮派似有不安分之端倪,方才像林将军所言,当初我们一些人落难落脚于帮派之中,也受到特别的待遇,感恩在心,但终归公是公,私是私,眼下王权亲授招安抚劝,以济危急之天下战局,此等大义高格之所为,难道不是你们江湖侠义存在的意义吗?为何还要三番五次的相邀相请,还未得最终的结果。”
柴宽越说越带气势,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场,也算是一种震慑吧,毕竟自己代表着王权。
“还有,峰岳盟、落雁山庄、星月帮三大帮派,归心之书我们新王已然收悉,而当初大王回诏之中也说得很清楚,必然要四帮一心归属城邦兵司,由王权统一调度,却是流云堡迟迟未曾表态,我王高恩博义,特允许其三派一同来劝慰归安之事,新王知道这么多年,各帮派之间存在过间隙芥蒂,不过时局当下,当以守民护土为最高己任,摒弃前嫌同心共济而身先士卒,于侠名,这是江湖上的大道威显;于道义,这是江湖上的侠之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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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宽越说越带着政治权力色彩,说话间手舞不停,那种节奏随着自我的带动,感觉就是一个王者在训话于下属,好不享受这威风的时刻。
下面一片安静,所有人似乎知道他还没有说完,都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峰岳盟、落雁山庄、星月帮,你们可曾记得大王在复诏之中对你们说了什么,其中一点恐怕你们各位帮主是刻在骨头里吧,倘若在特使前来抚慰之时未曾见到你三派把流云堡规劝同心,那么便可以以王权之诏令诛灭流云堡;若是三派有恻隐之心而未曾出手相屠,那么你们四大派也就没有必要存在于天地之间了!”
柴宽如此一说,此时大家都神情泛怯,有的汗都渗了出来,如此大寒之天,这是何等的心急如火燎。
听了柴宽这么一说,袁缺此刻反而感觉到了轻松,他此刻正在默默地感谢着老天,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机会给自己呢?这新的枭城王独孤熔来这样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如果真的把这四大帮派全部与其背心,那么岂不是一场大规模的反抗,而从龙啸林口中说到这四大派竟然有着近万之众,想想这比十里八寨的绿林兄弟还要多,真是想都不敢想,这么帮派这么大的势力,难怪独孤熔一直惦记着,看来也是他运筹很久的一步棋了。而往下该如何与独孤熔对弈这一局棋,把这一着先的主动抢过来,那才是最为关键的。
“一个个的哑巴啦,你们可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名门大派,你们这些个家主可是响当当的大侠大人物,难不成大义不识,小事不成,就这点出息,亏我们大王还那么器重于你们,还特意安排的特大封赏与犒劳。”
大家早已看到了,在人群旁边还堆满了各种箱柜,看起来都是一些金银财宝珍贵名器之类的珍稀之物。
“那么请问柴副使,你也是在浅山之中生活一段时日,尤其你们在落雁山庄贵栖,也都了解我们各帮各派的情况,原本就是各自一方,从来也不会相互滋扰和往来,如今却要突然一统同心,归集于朝廷王权,你叫我们如何不经过再三思量,这可不是儿戏!”
诸葛流云开始带着申辩之意。
“你给我住口,眼下情形由不得你同意不同意,若是同意,大王之赏贵重如山,若是不同意,必然血洗你流云堡!”
柴宽之气焰,在一旁的龙啸林似乎有些觉得不太妥,便给他使了个眼色,忙补上一句,说道:“大局当前,望大家和衷共济,这是我们大王最希望乐见的。”
“血洗我流云堡,柴副使果然是气吞山河,我想问问,是由谁来血洗,是枭城的军队嘛,都知道眼下天下大局不稳,各城围逼枭城,未曾对外流血,反而先血洗掉本邦之子民,我还真不知道这是枭城王的意思,还是你柴副使的意思!”
诸葛流云这是故意的,很明显,当然,这是在袁缺看来。
“诸葛流云,你当真是巧舌如簧,死到临当还不知收敛,枉你为一堡之主。要灭了你们流云堡,有峰岳盟、落雁山庄和星月帮三大派即可,何需我兵司之军呢?”
柴宽似乎也有些感觉自己说话太过,说到后面底气明显没有前时没有凶劲。
“好,话都到了这份上,反正一死,那由我多说几句,若真是王权之下不论是非曲直,那么这样的王权我们为何要维护?我们是江湖帮派,而且这么多年的根系与名望,各自安好地存在着,突然之间被新王更替卷入了相互残杀的境地,那么这王权又是何目的呢?若是因为王权劝归安而不从,不能按自己的自由想法去活着,不但破坏了我们江湖人千百年来的规矩,也挑起了江湖门派的自相残杀,那么这样王权如何得人心与拥护?都是江湖人,从来都是‘大道高义自明朗,不畏强权附趋之’,若真是因为朝廷一纸命令而残害江湖留臭名,那么整个江湖动荡起来,何止一个王权能够平息得了的?”
诸葛流云很激动,说话间,时不时都会看向身边的其它帮派的这些家主们,他刚才说的每一个点都带着刺痛,正是刺痛了他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