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那般的话,这还是什么江湖,我们各自还是什么名门大派,说到底不就是成了朝廷的狗了吗?”
这一句,诸葛流云突然补了上来,简直如一支穿心之箭,把所有家主们的心都穿了个透,但是这说得再在理不过了,这可是把整个局给将了军,这一记炸心惊雷,似乎让各位家主们有些清醒了。
袁缺站在后面,低着头,都觉得这诸葛流云感觉是在按自己的意思行事,既然没有通过气,感觉如此心有灵犀,难不成他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诸葛流云,你如此巧言令色,其心可诛,其行可灭,段庄主,你们还不动手吗?”
柴宽气得脸涨红像猪肝,但是感觉已被气到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动手了。
“马盟主、段庄主地、谢帮主,你们要记住,你们是堂堂的江湖人,名秀江湖这么多年,响当当了不起的人物,不会真的因为有人颐指气使就俯首委蛇而失了本色,这真会被天下人所不齿。没错,若是我拒绝归安是我流云堡想保我一份江湖名声,不愿做朝廷鹰犬,虽是为保民护土,我江湖人自当责无外贷,但是我们有我们的组织与方法,而非一定要归集于朝廷调遣。再者若是真的因为拒招而违抗王命而遭诛杀,我当然希望是堂堂的枭城军,而非江湖中的同道之人。”
小主,
诸葛流云此一番话对于柴宽他们而言是火上浇油,但是对于其它家主而言这是冰下之寒更冻三尺,简直把他们冻得颜面无存,只有红而羞愧难当,感觉都没有什么可言说了,愧当时在三派逼流云堡之时还振振有词说着为了天下民众,是为了他们,可是诸葛流云所说的方法同样可以为民,而且那才是江湖上该有的为国为民,而并不是做朝廷的鹰犬。
“段庄主,本使早已看到你们各派的人早已把流云堡主要点给控制了,还不快下令开始动手,也该让流云堡受些教训了,这可是大王命令,难道你们要违抗王命吗?”
柴宽急了,因为他刚才所展现的一切威风,却成为整个乱场的导火索。
柴宽怎么会变得如此轻浮急躁,难不成以前他就是这样的人嘛,也不尽然。所以这个时候连武将出身的龙啸林都有些觉得不对劲了,再让他急躁下去,可能场面会失控,会让结果越来越乱。
“柴大人,且息怒,本将军有话要说!”
龙啸林故意笑脸而出,把话说得很慢,很和气。
“谢帮主,当初柴大人在你们星月帮潜留那些时日,你是最了解柴大人的了,柴大人对主上那是忠心耿耿,所以如此耿直之下难免有些言语过激,不过全在理上,马盟主和段庄主想必也是有所了解,不过诸葛堡主或许陌生一些,但是柴大人没有恶心,只是有些恨铁不成钢,心切之余当然希望大家和衷共济为了枭城,不过诸葛堡的话也不是并无道理,只是眼下局势严峻,必然是要团结一心,归结一统,如此集结起来的力量才足够大,方能战胜一切来犯之敌。”
龙啸林这生拉硬扯的说了这么一大堆,有些还说得过去,有些全然就是废话,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说这些到底有没有作用,只要不适得其反的作用就行。
“龙将军,你既然这么一说,我不妨再说些现实的话,当初枭城王权之中有着侯爷们争王位,却是培植了自己的江湖势力,已到这份上了,不妨直说,当初西鹫侯爷所依从的势力是峰岳盟,而南鹞侯依附的势力是落雁山庄和星月帮,持续好些年,虽然各为其主,但是心照不宣,可以为其做事,但不会破会江湖之规矩而因为立场而残杀,所以一直相安,包括当时南鹞侯谋反逼宫,也未明目张胆地要求落雁山庄和星月帮出人相帮,此事我没有胡诌吧?!”
说到这里,诸葛流云扫向其他人,其他人看都不敢看他的眼神,这个时候的他们似乎完全处于极度理亏的状态之下,那种江湖大人物的气度完全没有了。
大家不作声自是默认了,不过诸葛流云说得自然是事实。
“这便是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哪怕是与王权扯上关系,若是英明之主必然会厘清其间的道义与规矩,不会刻意或恶心去破坏。说实在的,我区区流云堡虽江湖之中的帮派微势之群,可是当初的南鹞侯与西鹫侯也几次三番想拉我站队,可是我一直暖昧其间,谁也不敢答应,谁也不敢亲近,谁也不敢顽拒,不过在这一点上,虽然我态度算是冥顽不灵的给脸不要脸,可是两位侯爷却始终未曾为难于我流云堡,更别说恶心诛杀之类,因为他们懂江湖,懂江湖规矩,更懂得一方水土一番俗成……”
诸葛流云说到这里,看向所有人,所有人都听进心里去了,似乎越觉得他说得太在理。
“可是,枭城剧变,新王新政,按理而言新王冠礼自是大赦天下才对,可是如此入座不久便来个挑起江湖血厮,破坏千百年来江湖的规矩,这是何道理,我们自是相信新王的英明与明断,但不敢确定是有些人仗权柄而不可一世的耀武扬威而有损大王之圣明威名!”
滴水不漏吗?不无道理吗?何有纰漏呢?
这让人真是无言以对,何以而对呢?